进了正堂,刘扁舟已站在堂前焦急等侯,春末的露水重,郎中的靴子已被打湿……
祝正德双手作礼:“老先生辛苦”
刘郎中打开医盒上层,从下面取出一封信,交于祝正德道“祝东家,载老先生让我把这信送来”
这信封上没见一字,祝正德打开信,里面竟是一张白纸?逐心中疑惑,言道:“噢?……您屡次冒险送信,正德感谢!这信……说了要交于谁吗?”
刘扁舟见这信里外无字,也是纳闷,蹙眉思想,“只是说让我送来……给他世侄……”
“哦……明白了”祝正德点头,这信只有基庭会看……
“正德这里谢过您了,我得速将信送去”祝正德深深一礼,又道“刘郎中,此恩记下,来日方长!”
“莫要客套,祝东家,您赶紧去,老夫告辞”刘扁舟这两趟送信,心中也已感知一二,不多问,告辞走了……
祝正德随让小厮备马,头顶一轮皓月策马急奔茶山……
茶山
祝正德刚刚下马,周基庭等三人已于竹屋门前相迎……
“东家”成胜迎上来接了马绳牵去后院……
“正德……进屋说话!”周基庭见已近子时,祝正德这么晚来必有急事……
祝正德进了屋,从?口掏出信来:“刚才,刘朗中来送这信,一字没有”
周基庭拿了来回翻看,又放鼻前嗅了嗅,继而置于桌上油灯的上方烤了几个来回,褐色的字迹慢慢显出来,只见信中字体苍劲有力:“基庭,上次一见,知你在茶山,我现困于赵府,蔡宰之四子蔡暨意夺茶山,其父朝中手握重权,与其交锋千万小心,有事传信,莫要再来,世叔:载增”虽先前有料,看了此信,四人皆是心中一惊……
周基庭沉着脸色,将信放在油灯口点燃,自言自语:“果不其然!当今宰相之四子蔡暨!”
吴萧一旁双眉紧皱,手按着剑抦气道:“难道没了王法,由他造作!”
周基庭一脸凝重:“有一便有二,第一次他们来栽赃,那五人让丁大人押回了巡抚衙门,由吴劲审讯看着,把抦落下……依他四少的作为,怎能就此罢休,现把载世叔拘在赵府,还是要取这茶山……”
四人坐下,周基庭道:“正德,你不来送信,我也要回去趟,沈括昨日带那四少,来买了一千块龙凤砖?”
“沈括,他怎和那四少搭上的?”祝正德一听,有些惊讶!
“应该是在赵府……只是我不明,他为何要用沈括……今天一早,沈括来提的货,我们要帮他运送,他却不用”尔后又忧虑重重道:“这茶不知是何去处……他们步步设险挖坑,我疑这次买茶也是一步……”
祝正德心中纳闷,不由脱口而出:“他买茶要怎个算计?”
吴萧英眉竖起道:“晴天白日,这帮人还一手遮挡天日了不成!”
周基庭拍拍吴萧继续道:“权重智昏……手把重权之辈,若贪墨枉法,谋权取利,便是万民之不幸……我们此时气恼无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只能见招拆招了……吴萧,你明日和东家一起回去,有个事情还可以通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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