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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那道伤口并不深。
几日过去,那道伤痕,已经让人几乎看不到痕迹了。
卿酒如此,自也知道此时的葛风,至少在身体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而绮丽坊正准备重开,只怕里面的事情也多,葛风若是愿意跟着,便让他跟着吧。
卿酒心想。
也没有对葛风的言语,持反对的看法。
卿酒向前走着。
葛风就跟在身后。
这个时间的街道,也是颇为热闹。
四周清新而又有烟火气。
卿酒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并没有说话。
葛风在卿酒的身侧,看着卿酒,似是想起了什么,就对卿酒道:“妻主,今天早上你还没起的时候,我听古容说,芙王女殿下的珍灵药草案,最后定罪为邱珊为主谋了。
说是邱珊为了报复你,所以跟乐水一同设计出了那么多的事。
你的嫌疑,在官府的档案里,已经彻底被消除了。
不过这个案子,也就这么结了。”
葛风说到最后的时候,言语似乎有些迟疑。
卿酒听出了葛风话语里的迟疑,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了?可是觉得这个案子有什么问题?”
说话间,回味起葛风的话时,她的目色,却是不由得深邃了许多。
葛风听了卿酒的问话,也是面色变得凝重了些。
半晌,他才轻轻摇了摇头道:“能有什么问题呢?那日在破庙,我和大哥他们刚顺着乐水所走的那条密道进了破庙,将你从大火中救出来,官府的人就来了,来捉拿邱珊,说是邱珊是设计了这次珍灵药草事件的主谋……
这话看起来,倒也没有什么错处么。
官府的人说,是邱珊去大理寺报的假案,目的就是要报复妻主你。
而妻主你,先前的确是因为乐水,跟邱珊有交集。
如此,犯罪的动机、行为,都有了。
现在邱珊又死了,自然想怎么说便怎么说了。”
葛风说着,看似将所有的事都说完了,也说得颇有道理。
但是他的话中,总是有那么几分意犹未尽的意思。
卿酒自也听出了葛风话语中的意犹未尽。
她道:“既然是如此,那这事,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也被平反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卿酒似是说得云淡风轻。
然葛风听了这话,却是颇为生气,终究是没忍住,道:“怎么能让它这么过去?妻主,就因为这件事,绮丽坊被砸了,你们莫名背了罪名就不说了,你和汤掌柜他们,还都因为这件事受了苦,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卿酒听了这话,却是没有说话。
只是目色,变得冷凝了几分。
她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女皇在芙王府里,警告她这件事到此为止时的场景。
而,在她这里和女皇那里,这件事似乎是到此为止了。
可是邱珊的背后,还有一个,六皇女。
珍灵药草的事,很明显,六皇女至少是邱珊背后的人,只有六皇女背后还有没有人,她就不知道了。
然,连她都能查到六皇女,女皇真的查不到么?
可是这个案子,现在的意思是,到了邱珊这里,就到此为止了。
就算是邱珊该死,但也并不影响她,在整个事件中还充当了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