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叫他的名字来着,可是话到嘴边怎么都出不来。
因为我感觉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我只是走过去轻轻把他搂在怀里,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把他搂在怀里。
我的眼光停在那具尸体上,突然内心很惊恐。
梁初的死亡绝对不简单,尸体被藏匿在此,这和秋暝跟我说的当晚尸体就被处理的版本对不上。
而且,尸体被啃食成这样,几乎成了一架骨头,很难检测出生前受过那些伤。
也就是说,梁初的死因很难查出来。
我知道,我现在应该顾及的不是这样,而是方榷的感受。
可是我所考虑的这些,也涉及到方榷的以后。
见到自己最亲近的母亲被不明不白地谋杀,尸体被藏匿于此的情景后,他以后又要如何活下去?
我拍拍方榷的背,终于,他渐渐在我怀里安静下来。
“方榷,我在这呢,我在这呢。”我柔声安慰道。
方榷冷静下来后我才敢跟他说话。
人在崩溃的时候,需要的不是言语,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那那是梁初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的痛苦,你的撕心裂肺我都知道。
“你看着我,你抬头看着我。”我捧着方榷被泪水浸透的脸颊,对他说。
“冯礼,那是我的梁初啊,她,一个人在里面,被关在里面。”他几乎是颤抖着对我说出这些话。
该死,我的泪腺一点都不听话,好似他们和方榷的痛苦是连在一起似的。
方榷一哭,我真的没办法忍住不哭。
我把自己脸上的眼泪擦掉,对方榷说:“我知道,我们会给她找个好归宿,好吗,她再也不会一个人待在里面了。”
方榷盯着我,不再说话,而是抱住我。
他抱得好用力,我后背的肌肉微微发疼,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尽管如此,我还是伸手和方榷紧紧拥抱着,好想要通过一个小小的拥抱把他身上所有的痛苦都转移到我身上。
我不是个爱哭的人,也绝对不感性。
但我就是见不得方榷被残忍的现实击溃的样子。
我简直难过得快要死去,我死命地把他往怀里揽着,生怕一切黑暗的真实会瞬间把我爱的人悄无声息地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缓缓地松开各自的怀抱,而后是方榷先从地上站起来。
“不对劲。”他看向门的方向。
“怎么了?”我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只呆呆地抬头望着方榷。
“有味道。很重的味道。”
经方榷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
确实,有一股很浓重的烧焦味。
“不好。”方榷话音刚落,便拉着我打开了卧室的门。
我差点被直喷过来的浓烟呛死。
楼下已经是一片火海。
所有的一切,刚才秋暝还在坐着的沙发,全部都被吞没在一片火红之中,什么都看不清了。
只有无尽的浓烟和火苗不断地往上蹿。
方榷一下把门关上了。
“方榷,怎么会这样,秋暝他,他还在下面。”我简直慌成了个傻子,我问方榷,他又怎么会知道怎么回事呢。
他一直跟我待在一起。
我们太投入悲伤连楼下这么大火都不知道。
“没时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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