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方榷没有明显交代。
方榷估计也不会预感我会被抛在这里单独应对这些。
啊,这一切真像是一场梦啊。
那个拄着手杖的老头终于开口了。
“咳咳,闭嘴!”
“爸!---”
“闭嘴!我自有打算!”
老头气还挺足,说话声音浑浊分贝高,光头这个笨蛋一下子就被震慑了。
我依旧盯着墙上那副油画,看久了以后,我突然发现画里女人的笑容真像在哭。
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他伸出手杖指了指那副油画,说,“那是方榷的母亲。”
嗯,能猜到。
方榷在客户面前抑制情绪的时候就是画里女人的那种表情。
老头都开口了,我赶紧顺水推舟,接话道,“那您是方总的.....?”
“她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是我的---”,老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前任妻子。”
切,居然不回答我的问题,拽什么拽。
等一下,所以拐这么大的弯子,这老头是方榷的父亲?!而半瞎的光头是方榷的....弟弟?!
真的假的?!
一点都不像。
我再次在内心感叹,基因这东西,很多时候都挺没用的。
不是,那都是一家人嘛!还搞追杀囚禁的,这就是富人寻求刺激的办法么?
“方榷现在在哪里?”
气氛太诡异了,这家人绝对不正常,我得赶紧带着方榷离开。
保不准老头联合光头对我做出什么更刺激的事。
“他在哪里我才不会告诉你,总之还活着就是了!”
光头呸了一声,往地毯上吐口水,笑盈盈地道,“这野兽活着嘛,倒还能让我不时体会一点捕杀的乐趣,若是死了,我还挺可惜的。”
“他才不会死!”老头在一旁帮腔。
光头抓起镶嵌着黄金的桌子上的几颗干果,扔到嘴里咀嚼,一脸轻松地接话道,“就是就是,怎么打都打不死!”
老头又咳嗽了几声,带着墨镜的手下在旁边给他递手帕。
“爸,你说老天爷也真是瞎了眼,怎么不让我有这种神奇的能力呢!”
老头剧烈咳嗽着,用手帕紧紧捂着嘴巴。
光头一点都不会察言观色,还用手去扒老头肥厚的肩膀,继续摆着那副无赖嘴脸道,“要是我也一受伤就能自己痊愈,那我这辈子都不用去医院那种地方了!”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蠢话。
唉,方榷怎么会有这种蠢弟弟。
还有个看起来不太健康的老爸。
老头咳得脸都发紫了,光头还在那边滔滔不绝。
“蠢货!你给我闭嘴,别乱说话!”老头骂的好啊,我也想骂人。
“这里就先交给你,别再给我惹是生非了!”
牙白牙白!老头好像要离开了,我的护身符要没了!
光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嘴里的口水直下三千尺,“那这个贱人也归我了?爸?”
牙白牙白!---
老头拄着手杖走了几步又回头,“不要让你大哥知道,咳咳。”
“我还怕他?爸--,你给我多派几名手下就好了嘛!”
不怕方榷的话干嘛还要多派几名手下?
“知道了,动静不要太大。”老头扔下这一句话,就匆匆走了。
妈的,原来我不是被救出来,我只是被从一个深渊又扔到了另一个深渊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