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心中不禁松了口气,还好,四枚骨牌都在。
南宫祈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望向远方,现在他要去找她们几个了。
叶非然被狂风不知卷了多远,细尘沙砾直往脸上扑,打的脸疼痛难忍,叶非然紧紧闭上眼,想要祭起屏障将外面的东西隔绝开来,手向上伸了几下,却发现手臂根本不听自己的指挥,根本连动也没法动,咬紧牙,怒喝一声:“筑!”
但话音一出,那风似乎带着些魔力,将她逼出体内的玄能尽数溢散开来,根本凝聚不成形。
叶非然咬咬牙,看来不行了,于是做出了一个下意识抬起手臂遮挡的动作。
突然,如柳枝般的纤细腰肢被一只温热的手臂重重箍紧,身体往前一倾,整个身子撞到了那人的怀里,叶非然脑中的神经倏然绷紧,整个人像只被冻住的小狐狸,竟然僵硬在了那人的怀里。
叶非然感觉到他将另一只手臂环在她纤细的腰上,两只手臂将她整个人困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身体怎么那么僵硬?”他低头,皱眉朝她问道:“难道是受伤了?”
叶非然咬着下唇道:“没有。”又抬头看他,幸亏风旋中漆黑如夜,白炎宿看不到叶非然有些绯红的面容,叶非然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白炎宿低沉好听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嗯,担心你。”
若是其他人说出“担心你”这三个字,叶非然只会认为他在耍流氓,但这人说出来,心底里却隐约觉得他是真心的。
白炎宿轻轻抬起手臂,手中一道凌厉耀眼的光电闪过,“噗”的一声将风旋划出了一道巨大的缺口,无数道耀眼的阳光从风旋那被裂开的巨大的缺口中射进来,叶非然忍不住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白炎宿顺着用光铺就的道路,缓缓朝着那道巨大的缺口走去。
等叶非然终于拿下了手臂后,眼前山清水秀,阳光明媚,普照大地,眼前有淙淙溪流,有鸟鸣啾啾,悦耳动听。
白炎宿松开叶非然,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暗沉沉的盯着叶非然,仿若这世上只有她一人似的。
叶非然被这道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眼角余光瞥到那清澈的溪流,像恍然间想起什么似的,“啊,有水啊,正好可以洗把脸。”
心中想终于不用在这道灼热的目光下受煎熬了,迈出步子正要朝前走去,却见白炎宿一把将她手臂拉住,叶非然一个趔趄,人竟然又被拉回了他怀里,而脸贴的地方,正好是他滚烫的胸口。
却听他低沉的笑了起来,带了些高兴,带了些得意,显示了他现在的好心情,叶非然恼怒的抬头,不屈的小脸满脸但是你再笑我就杀了你的恼怒表情。
白炎宿立马止了笑,神色倏然转的凝重,眉头都锁成了川字。
叶非然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哥,你这个演的也太不合格了,刚才还笑的开心,现在就这幅苦大仇深的表情。
白炎宿看到叶非然开心,向来平静无波的心情像是恍惚间投射进了一缕温柔的阳光,突然间明媚起来,忍不住将淡薄清凉的唇凑了下去。
突然叶非然伸出小手阻挡在他的唇上,言笑晏晏的看着他。
“不准亲。”
白炎宿愣了愣,又皱眉,伸出牙齿狠狠咬了一口叶非然的手心。
叶非然“啊”的叫了一声,恼怒的瞪着他。
“白炎宿,你属狗的啊?”
白炎宿皱眉,“属狗?我不属狗,我属你。”
叶非然消化着白炎宿的话,恐怕他的意思是,我不属于狗,我属于你吧,终于忍不住“噗嗤”低声笑了起来,她现在算是理解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什么样子了。
叶非然摆手道:“好了,我先去洗个脸,刚才在风旋中呆了那么久,恐怕脸脏的不能见人了吧。”
用清澈的溪水当成天然的镜子,叶非然发现,她的脸远远比她想象的更脏,更不能见人。
整张脸糊满了厚厚的灰尘,仿佛多年未打扫的房子,只露出了一双又大又明亮的眼睛闪着自信、不屈不挠的熠熠光芒,叹了口气,实在想不明白白炎宿看着她刚才那张脸是怎么能下得口的,也不怕吃一嘴沙子吗。
水扑到脸上,清凉舒爽,将脸上的东西洗干净,感觉瞬间清爽了许多,仿若摘下了一层厚厚的面具。
等叶非然回身,却见白炎宿轻皱眉,虽然脸上依旧没多大表情。
“为什么不带着卡地?”白炎宿沉着眸问。
“为什么要带着他?”叶非然眼睛灼灼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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