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看你人精精神神的,不像受伤的样子?”
沈辞有一个毛病,就是紧张时,或者准备胡诌时,他都会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将手指顶在掌中。
哎~手中传来一股异样,低头一瞧,这不借口就来了吗……
“为红意空手握白刃留下的伤,换药时伤口崩开,血溅到地。”边说边将右手伸到江辰的面前。
“我看看。”江辰很不客气地握住沈辞的右臂,好巧不巧地不仅是握住右臂,还握住被划破的地带。
“嘶……”沈辞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皱。
“你没事吧?”
“没事。”
“既然没事……”想起沈辞受伤是为了红意,想想就不爽,耍起小脾气,让沈辞体会体会他的滋味:“那咱就走吧。”
走?
“去哪?”沈辞不假思索道。
“还能去哪?”亢奋道:“当然是去见云府尹!”觉得沈辞问这话就是多此一举。
“云大人不是要考题吗?你把考题给他不就得了吗?”
“你不是想过去吗?”
“太麻烦了,我为了出考题几乎是一夜未合眼,我困了,别再打扰我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回屋。
“呃……你……”
江辰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沈辞打断。只见沈辞推开紧闭的门,探出头,又道:“明日考学时也别找我了,我不去!”说罢,门再次为他合上。
只留江辰一人在风中凌乱……
……………………
“沈辞?”
一个声音将沈辞从回忆里拉出。
“怎么了?”转身朝书案走去。
“我问你话呢……你都不回应我……”赵锦儿有些幽怨,瞧着沈辞在研墨,便坐在他的身旁接过他手中的墨条替其在砚台上研墨:“我帮你。”
起初时,沈辞颇有些震惊,赵锦儿这忽冷忽热的性子他真的扛不住,要是待久了,肯定会被她折磨成精神分裂的。
“我脸上有东西吗?”察觉到沈辞的目光,脸颊泛红,娇声细语的,如同蚊子叮的声音。
“没有……”从笔架上选了一支较细的毛笔提在手上,看着一片空白的宣纸,泛起头疼。
他是感觉到和赵锦儿独处气氛略微尴尬,想找些事供他消遣的,可不想……自己连个安生都讨不得。
抽刀断水,举杯消愁。水更流,愁更愁。
鬼使神差,沈辞将这一句写在纸上。
“你有烦心事?”
“没有。”沈辞一口否认。
“文字是不会骗人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写一首伤感的诗。”被赵锦儿目光紧盯,一阵说不上的滋味,那是一股罕有的压迫感,使他想起原本世界的他的父亲。
于是,沈辞不过五息,便败阵下来,慌乱地逃离了屋子。
“真是没有……”在赵锦儿的不自主地透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反应过来后,赵锦儿轻轻地拍在脸颊:“自己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