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叹了口气,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还能听见孩子的母亲一边安慰着儿子,一边说一些令人反胃的话。坐在他们身边的乘客也听不下去了,起身去外面吹海风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得理不饶人。现在,没理也可以不饶人了!”尤可追的气愤转移到了一家三口身上,暂时放过了不知道人在哪的包梵声。
陈新知却难得地露出了笑容,他似乎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
“笑啥啊?”钱几重不解地问道,“你这个笑容还挺渗人的。别这样,我没被昔阳岛吓到,要被你吓到了!”
尤可追闻言看了眼陈新知,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新知啊,你还是少笑点吧。我还是习惯你严肃的样子。”
尤可追没敢说出来,她觉得陈新知的笑容已经不是不自然了,而是惊悚,像是第一次练习微笑的机器人,各种不自在。毕竟陈新知很少笑,她还不能适应。
陈新知立马收起了笑容。
“哦!这样舒服多了!”钱几重戏谑地说道,“刚刚我以为你被附身了呢!”
“什么附身?”尤可追立马说道,“你也被包梵声传染了,是不是?从现在开始,不准任何人说一些不科学的东西,听到了吗?”
钱几重立马抿住了嘴巴,用力地点了点头。
“别打岔!”陈新知一本正经地说道,“刚刚那个男人,挺有意思的。”
“嗯?你是说刚刚那个男人啊?”尤可追问道,“挺身而出,是个好人!”
“这件事告诉我们,好人也要会吵架,不然有理说不清,吃亏啊!”钱几重晃着脑袋说道。
“那些海鸟可太可怜了,如果把塑料子弹吃进肚子里,那可就有危险了。”尤可追突然话锋一转,愤愤不平地说道,“说到这,下次再见到包梵声的时候,我一定要在她的饭里下点东西!”
陈新知和钱几重都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可追啊,小笼包还没到十恶不赦的地步吧!下点巴豆得了,别的可就过分了啊!”钱几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你说,小笼包会不会给我们一个惊喜啊!我们下船的时候,发现她在昔阳岛上等着我们。”
尤可追不禁打了个寒颤,“你别吓唬我啊!除非她在这艘船上,不然不可能比我们先到。”
“万一、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小笼包早就死在了昔阳岛上,跟着我们的是她的冤魂呢?”钱几重幽幽地说道。
“行啊!反正已经有一个冤魂了,再多一个也不怕,我这就把你扔下海里喂鱼,让你和包梵声做个伴!”尤可追气呼呼地说道,越是不让他们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越是要提。归根结底,这还是包梵声起的头,都是她的错。
“别贫了!我们到了!”陈新知打破了两人打打闹闹的局面,指向了不远处的小岛。
“昔阳岛,我们终于来了!”钱几重兴奋地搓着双手,笑嘻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