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知道别人要做什么菜也没办法去专门进行针对。
但陈年来这里也不光是比赛的,他还想要学习学习。
他首先便将目光看向了那个之前帮自己捞鱼的青年身上,因为对方在他之前也捞了一条淮白鱼。
但是看对方桌子上摆放的器具和食材,显然和自己做的不是同一种。
只见对方此时也早已经把鱼杀好,但和自己不同的是,对方直接把鱼切开然后取其中段,拿出来又经过了清洗之后,拿厨房用纸将鱼身上的多余水分全部都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
随后又放入一旁的碗中开始进行腌制,里面酱汁的颜色因为有些泛着棕色陈年看起来并不像是酱油,反而像是黄酒之类的,而且其中还有一些颗粒物,陈年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但见对方整整齐齐的把那些酱汁涂抹在鱼段的四周之后又放了一些水、香菇和笋片便盖住盖子静静的让其在里面进行腌制。
“有点东西。”陈年虽然能够大概猜得出来对方在腌制完可能还是要用来煎或者是炸,但能想到这一步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所调配的酱汁的配方。
不出意外的话那才是这道菜最重要的东西。
最后陈年又把目光放在了别处,在其他的厨位上,有做狮子头的,有做松鼠鳜鱼的,还有的正在处理食材,陈年也不看不出他们具体要做什么菜。
但每一个人都非常有创意,比如那个做松鼠桂鱼的年轻厨师……
寻常的松鼠是直接把鳜鱼表皮切成菱形状,然后再把头部和尾部以及背后的鱼鳍单独拿出来过了淀粉炸过后再去进行摆盘和淋浇酱汁。
但是这个厨师做的不一样,他直接把鱼身左右两片鱼肉取了下来,其中一片儿在上面切出细小的菱形。
然后在上面不知道抹的一些什么东西,用手轻轻的握着让其变成圆滚滚的形状,甚至还把末端稍微卷起来一些放入油锅中之后,过了一会儿居然就这样直接定型。
而这部分看起来居然有点像是松鼠的尾巴。
剩下的一部分又被他做成了身子,而胸鳍的部分则被他做成了耳朵。
眼睛的部分又放了两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做成的小黑点儿。
看起来活灵活现的,比自己以前在店里做过的松鼠鳜鱼不知道要强多少,虽然陈年也没有去尝味道如何,但光凭这个样子来看,这才更应该被叫做松鼠鳜鱼。
但是令陈年没想到的是,对方做到这里居然还没有完,而是又拿出了另一条来继续按照先前的步骤处理。
又花了一番功夫做成比刚才那个要更大一些的小松鼠。
最后陈年见对方居然又调了两种料汁分别浇在两只松鼠的身上,一只呈现金黄色,另一只则是呈现番茄红色。
两只松鼠就这样彼此挨着,像极了一对松鼠兄弟结伴出去采松果,但又害怕遇到天敌的那种瞻前顾后摇头晃脑的憨态可掬之姿。
“果然是能人辈出啊,而且这已经不是在做菜了啊,这是在拿菜做美术作品啊!”
在这过程当中,陈年甚至还抽空看了一眼坐在嘉宾席的妙妙巫,她端庄的坐在那边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虽然偶尔会到处去看看,而且还时不时的低头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可毕竟是个女生,而且这次大概率还是要上地方卫视的,所以她并没有显露的太过于跳脱。
这让陈年不禁在内心里暗自偷笑。
过了一会儿便陆续有人做好了,随着他们按铃示意,那些被精致摆盘的菜品也被端到了评委席那边。
但由于陈年这边还差一些火候,所以他只能先看看别人做的怎么样,顺便再看看评委尝过其他人的菜式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在读懂客人神情这方面陈年自信要比在场大部分厨师强一些,因为根据资料显示,他们大多都是来自于高档的餐厅或者是酒店,能够与客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
就算偶尔出去询问一下客人口味如何,但很多人当着厨师的面,其实并不会多说什么的,哪怕稍稍有些不称心意也就得过且过了。
而且就算客人说什么,他们其实也看不到食物在入口时客人的第一反应。
相比之下陈年就不一样了,他每天在厨房里一抬头就能看到所有的客人,他们在吃下每一道菜时的反应陈年都看在眼里。
第一道被端到评委桌上的是一份虾仁,而且这些虾仁还是装在螃蟹壳壳里面的,整齐的码放起来,就像是一朵鲜花盛开一般,而且在花蕊的部分还放着一些蟹黄。
周围还散落着一些桂花的花瓣看起来相当有意境。
只见评委用筷子夹起虾仁放入口中,脸上很快便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虾仁入口柔嫩且富有弹性,而且其中还带着丝丝甜味。
很显然这些虾在先前是经过腌制的,但又没有腌制的太透,使腌料影响到虾肉本身的鲜甜。
而且厨师为了维持口感特意将这虾做成凉的,因此在入口之后,鲜甜的感觉更甚。
如此巧妙的设计也算是为这场比赛来了个开门红。
各位评委品鉴过之后,另一部分便被拿到了嘉宾席,让在场的嘉宾进行品尝。
在比赛当中评委负责决出选手们的名次,而嘉宾也可以为选手们进行投票,只是他们的投票并不会影响到名次如何。
因为除了评委的投票之外还另外有一个人气评比,属于是额外的奖项了。
随后端上去的是鱼丸。
这个人陈年刚才也和对方打过招呼,但他也不知道对方所用到的是什么鱼,只是上面的每一颗鱼丸大概都有直径四公分左右,被细致的摆放在盘子里。
盘子的下面是淡橘红色的汤汁而且里面还有一些料,由于距离过远,陈年也没看清楚那是什么,不过他可以看到,在每一颗丸子的上面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蔬菜切成的细丝堆着。
远远的看去,就像戴着一点点绿帽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