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累了么?怎么还不睡?”
刚度了蜜月回来,在飞机上就嚷嚷着累得不行的人,此刻正穿着睡袍,双手环在胸前,看着桌子上的纸箱,也不动手整理,就只是盯着,脸色怪怪的。
他就去书房接了个电话,发生什么事了么?
乔楚抬头,嘴角的笑看起来并没那么愉快,捧起纸箱走到他面前,说道,“有人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给你。”
“是什么?”宋沐允接过乔楚递过来纸盒,低头一看,那是一个抽屉大小的盒子,只扫了一眼,宋沐允就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了乔楚大晚上不睡觉心情不爽是为哪般。
“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乔楚牙根磨得咯吱作响。
五分钟前子楚把这一箱东西送过来,说是欧检岚帮宋老师整理的私人物品,看宋老师这么久没回学校就带去公司托子楚转交。私、人、物、品?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除了角落里的一个瓷杯和两本书外,其他全都是一份份粉嫩粉嫩的信笺吧,那梦幻的色彩,娟秀的字体,不用看,她都能感受到粉红色的气息。
啧啧,好酸的味道,宋沐允嘴角微勾,聪明的不接这个话题,随手将纸盒放在一旁的桌上,一边拖着行李箱进衣帽间,一边笑道:“我把行李收拾一下,你帮我看看是什么。”
这算什么?瞪着宋沐允没事人似的轻松背影,乔楚有一种有气无处发的感觉。
宋沐允从衣帽间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乔楚靠坐在窗台边,那个纸箱还是放在原来的位置,也没有翻动过的痕迹,“怎么不看了?”
乔楚坐在窗台上,意兴阑珊地回道:“我只需要知道宋先生很招人喜欢就够了,不需要知道具体招谁喜欢。”
宋沐允失笑,“这算吃醋?”
“嗯哼~”乔楚微微撇嘴,“还伴随着一点生气。”心里的感觉,实在有些复杂。
牵起她的手,半蹲下身子,宋沐允低笑道:“那宋太太要怎样才不生气?”
想了想,乔楚指着宋沐允的肩头,哼道:“我问,你答,不许说谎。”
“坦白从宽么?”
“不一定,不过抗拒一定从严!”
轻咳一声,宋沐允拉了一张凳子坐下,正经八百的地回道:“好吧,宋太太,你问。”
宋沐允一副正襟危坐,严肃认真的样子逗得乔楚直想笑,其实她也不是真为了那几封情书生气,就是之前宋沐允的态度,他这样洒脱无所谓,倒显得自己小气!
不过既然他愿意答,她可不会放过“审问”他的机会。“你既然是幕天国际的总裁,为什么会到学校教书?”这个问题实在困扰她很久。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宋沐允耐心解释道:“爸妈年轻的时候在一起很不容易,当年爷爷强烈反对,爸没办法,只能带着妈妈出国,虽然后来生意做得还不错,一家人也生活得挺好,但是和爷爷这个心结,一直解不开。爷爷就爸爸一个儿子,不管怎么说,始终是妈妈把爸拐走了,妈为此很不安心,可惜爷爷也执拗,多年来从不和妈妈说话往来,我这次回来,一是想做个和事佬,二来,国内的经济发展得很快,我也想顺道考察一下国内市场。教书完全的因为我为妈妈说好话,爷爷一生气,说我整天逐利一身铜臭,顺着他老人家的安排,我就在学校代课一学期,散散这一身铜臭味。”
乔楚忍不住大笑起来,结婚那天,宋爷爷没到,第二天沐允就带着她上门拜访了,当时只觉得老人家语气冷淡,一脸严肃,想不到,还有这么好玩的一面。
凑近宋沐允,乔楚假意闻了闻,随即摇头,“还是一身铜臭,怕是洗不掉了。那你还要继续教书么?”
“新财经那篇报道出来之后,你觉得我还能回去上课么?”瞟了一眼引发今晚“审问”的罪魁祸首,宋沐允叹道:“我上了大半个学期的课,也没收到几封情书,这些,我看是送给宋总裁的。”
不教书也好,整天祸害年轻女孩是不对的,乔楚心情不错,笑道:“那你以后的事业重心会在国内么?”
“嗯,本来想把墨尔本那边的公司交给泽匀打理,不过……看目前的形势,我估计得另外找人了。”
宋泽匀……乔楚瞪大眼睛,低叫道:“他来真的?”
“或许吧。”对泽匀的事情他很少干涉,只能说,依照泽匀一贯的行事风格,如果左汐不喜欢他,那么……她就会很麻烦。
乔楚耸耸肩,回道:“我不看好,追汐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光耍酷就行了!你那个弟弟……”
看乔楚的样子,大有批评到底的意思,这么美好的晚上,他们为什么要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人和事上?伸手揽过乔楚的腰,让她跨坐在他腿上,宋沐允小声问道:“现在,气消了么?”
舒服地坐在他腿上,乔楚伸出食指,点了点旁边那叠粉红色信笺,轻哼道:“你说呢?”
“应该还没有。”宋沐允将唇贴在乔楚耳边,轻柔的声音让乔楚差点没听清他说什么,“依我看,要想一个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积极改正,除了口头教育之外,还应该……”
什么?
乔楚还没有反应过来,环在腰上的手一个用力,宋沐允忽然站了起来。
“‘喂!”乔楚只来得及叫了一声,赶紧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动作太大,脚踢到桌上的纸盒,粉色的信笺散落一地。
确定不会摔在地上,乔楚有些恼,刚想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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