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胚子。”
茅山道士笑着扯开了裤子,梅郝云绝望地闭上了眼,也就是在这时,王晓天一脚踹开了门,他冲到床前,狠狠地拉开茅山道士,给了他一拳。
茅山道士气得胡子都飞了,破口大骂,愤怒的王晓天更是压在他身上打,两人你来我去,最后王晓天抽出了怀里的刀,直接刺进了茅山道士的脖子。
禽兽不如的师父,该死!
梅郝云在床上瑟瑟发抖,小声抽泣,等到听到没动静了,抬眼便被王晓天搂紧了怀里,
“郝云,我们下山吧,茅守德他就是个禽兽。”
梅郝云迷惘地点了点头。
王晓天把茅山道士的尸体拉到山后,给埋了,梅郝云呆呆地跟在他身后,感觉自己就是个扫把星。
害死了父母,害死了师父。
王晓天带着她连夜下了山,他们在城里的一个小饭馆打起了零工,勉强生活。
没过多久,王晓天决定离开。
“郝云,我算了一卦,我未来的媳妇儿就长你这样。”王晓天把自己脖颈红绳挂着的玉佩取了下来,戴进了梅郝云的脖子。
梅郝云点了点头,她高兴不起来,因为师兄要离开她了。
“等我有了一番成就,就回来找你。”王晓天说完便拎着个背包走了。
没过几天,梅郝云就辞了职,寻着记忆回到了老家。
她的外婆早就死了,孤零零地被村里人下葬在村后的山坡上。
梅郝云在外婆的坟前呆了一宿,哭的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她回到空荡荡的院子,找来剪刀,把自己留了十几年的辫子给剪了。
丑一点,其他人就不会欺负她了。师兄走了,再也没有人可以让她依靠,她要靠自己努力活下去。
看着镜子里头发短短的、脸蛋灰乎乎的自己,梅郝云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回到城里,租了个小阁楼,然后用积攒的钱进了一批小商品,开始每日外出摆地摊做生意。
地摊上放着一个白纸歪歪扭扭地写着:看相、算命、捉鬼。
然后二年后,没好运的梅郝云,在替人捉厉鬼的时候,扔了个引雷符,雷没有劈到鬼身上,反而把自己给劈得灵魂出窍了。
“……”大妹子,都怪爸妈名字起的好。
苏惜言睁开眼,虚弱道,“小花,给我拿点水。”
病床边那个胖胖的少女,是梅郝云摆地摊时认识的伙伴赖美花,两人好几次在公园门口摆地摊相邻坐着,便互通了联系方式,以便告诉对方新的摆地摊好去处。
梅郝云虽然被雷劈了,但一没烧焦,二没死。医院的急救人员心肺复苏都没来得及做,就发现她有心跳了。
在病房昏迷了两天,住院费总得付吧。医护人员翻出她衣服口袋里的手机,一看是诺基亚的经典砖块机,耐摔又耐电,赶忙给联系人列表上最不像推销电话的电话打了过去。
赖美花一听郝云出事,马不停蹄地取了钱,赶来医院。
人在江湖飘,难免遇到麻烦。
交住院费时,赖美花心都在滴血,梅郝云住了两天院的费用,顶她半年的收入。除了在心里吐槽医院是毒蚊子,她也没办法。
“好,好!”赖美花见梅郝云还能吱声,喜极而泣,手忙脚乱地去外面给她等水。
郝云醒来了,她泼出去的钱就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