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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苏惜言得知自己有喜的时候,当着老太医的面,哭笑不得。
哭的是她即将体验人生第一次的生孩子。
笑的是任务不需要她再操心了,只要等十几个月她就可以回去了。
此时,见到慕夜澜如此温柔,她忍不住在他怀里暗暗感伤。
……
第二天,孟氏见到了左秋白。
她看着那双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眉眼,踉跄着瘫坐在地,嘴中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直接昏了过去。
左秋白料到了她的反应,只是冷漠地笑了笑。
慕夜澜像答应他的那般,直接公布了左秋白的真正身份,还有自己只是嫔妃所生的皇子身份,朝堂哗然,震惊不已。
再接着,慕夜澜便提了要退位的事,一帮贤臣高呼不要不可,陛下不可,另一帮传统的老臣则是颤颤悠悠地提议择日再议,先观察左秋白是否有明君之相,还有一帮人微弱着喊着要把皇位还给正统继承人。
退位诏书发了下去,要群臣签字通过。
“诸位爱卿,尽可遵从本心。”慕夜澜在龙椅上笑得无比和善。
底下百官看得心肝直颤,一向不笑的陛下,笑了。
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盈,军队纲纪严明。陛下登基多年,除了严了点,严了点,严了点,实在是个好皇帝。
大臣们纷纷摆手,表示自己不签,再次高呼陛下不可,陛下深明大义,陛下你万万不可啊,而那几个被慕夜澜管怕了的朝臣,瞥着慕夜澜和善的微笑,手抖着最后一个字也不敢写。
他们知道,写了,回去路上可能头就没了。
于是,慕夜澜履行了同左秋白的约定,继续当皇帝,而左秋白除了气愤,也只能不甘地接受。
左秋白被封安乐王,没在皇宫待几天,就去了自己的封地。
而孟氏遭受刺激,卧病在床,谁也不见。没过多久,她就选择削发为尼,去永生寺念经去了。
她说,既然楚黛你已经怀上龙子,那便做好皇后的本分,莫再生事端。苏惜言小鸡啄米地点头答应。
没过多久,苏惜言体内的毒再次发作,把慕夜澜吓得差点够呛,那么大的人焦躁地像个孩子不停踱步,等到太医告诉他无法解毒,他气得差点把太医院都给解散了。
冷静下来后,他想到了从吴才那里得到的圣女蛊,苏惜言忍着恶心服了药,当夜痛苦呻吟了一晚上,慕夜澜抱着她心肝都在疼。当她醒来后,太医再次诊断,她体内的毒素消失了大部分,让他们不必再担忧。
慕夜澜这才舒了口气,重重赏赐了吴才,并让他联系那个苗疆商贩,再送点圣女蛊过来,把吴才难为地差点哭出声。
陛下,果然惦记着青楼的事,成心要搞他。
……
怀了孕,慕夜澜更不可以让她到处乱跑,就差拿根绳拴在身边了。
御膳房天天折腾些好吃好喝的,不到三个月,苏惜言觉得自己脸都胖了一圈。
等到十个月过去,肚子高高隆起,她更是连走路都走不了了,天天郁闷地躺床上看剧消磨时间。
慕夜澜见她这副样子,把御书房都移到了寝宫,在她眼前办公。
转眼之间,十月过去了。
傍晚时分,苏惜言一阵腹痛,感觉肚子动了动,日夜候在寝宫外的老产婆立马跑了进来。
“我从来没生过孩子。”苏惜言皱着眉头,有些不安。
慕夜澜为她擦去额间的冷汗,安抚道,“我也没生过。”
苏惜言见他这个时候还敢调侃她,气呼呼,“闭嘴吧。”
“黛黛,你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