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燕血刃也不恼,和身后另外五人相视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御用宣纸,扔了过来。
萧天雨接过来,急忙打开一看究竟。
拉开卷宗,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烈渊真武三年六月二十一日,殇帝崩,举国同哀,鸣钟八十九响,是为归五行入黄泉。”
“然,烈渊大国不可一日无主,上有外敌,下有内乱,着先帝次子战天痕于柩前继位,奉为新帝。”
萧天雨念着,身子不由得一晃再晃。
他,是他吗?
“萧天印于前越公开造反,率军杀回京师,企图谋反。幸得天佑,起兵平之。斩其首级于蒙华平原,以祭苍生!”
什么?战天痕,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曾经跟我说的那些,都是假的么?
字字泣血,字字扎心。
握卷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向内收缩,抓破了宣纸,深深的抠进了血肉。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滴滴答答的下落。
打湿了上面染血,却又分外清楚的字迹;同时也淹没了对未来的美好希翼。
萧天雨的头有点晕,仿佛倒灌进了水银。浑身无力,准备行将就木了。
“天雨,别看了!”
夏侯燚着急的大喊,不由分说的便去抓那破烂的宣纸。
“别管我!”
萧天雨大吼道。同时身体回缩,企图避开他伸来的手。
“我不管你谁管你!难道要叫那个畜生管你?”
夏侯燚同样一个大吼,轰声震天响。
包括萧天雨、燕血刃在内的所有人,身子都轻微的晃了晃。
一时间,风力陡然大增,残花败叶在空中加速旋转,舞成了一个又一个小龙卷。
燕血刃眯起了眼睛。
单不论作战能力,光是这一吼之威,便可震慑三军。
就算是在他麾下的锋甲营,能一吼震天响的也没几个。
看来要小心些才是。
而夏侯燚显然没想这么多。他利用萧天雨停顿的刹那,瞬间出手,将那本就破旧染血的宣纸撕个粉碎。
一时间,纸屑满天飞。
他趁萧天雨还未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嘴唇吻在她那玲珑剔透的耳垂上。
他的声音少了些以往的浪荡不羁,多了几分刚强与霸道。
“别怕,你还有我。纵使世界遗弃了你,我也会与你并肩同行。我会陪你到最后。”
萧天雨出奇的没有反抗。
“为什么要这样?我只想……陪……陪在家人身边,快乐的……度……度过每一刻……为什么,上苍就连这么微不足道的愿望都不肯满足于我……”
声音少了些以往的嚣张跋扈,多了几分辛酸与苦涩。
夏侯燚手臂加大力度,想将怀中的少女箍的更紧些。
泪水将他本就没干透的袍子再度染湿。鲜血与泪珠混成一团,将这赤红的袍子染的透亮,晕染成不同层次的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