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绝不允许爱人的不忠,让她觉得恶心。
这是她的底线。
“燕少淳,我希望我们之间就算一方厌倦了,也要坦白的说出来,大家好合好散,各自安好,也没有必要委屈自己做戏。”
“你到底在说什么?”燕少淳的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临千初很失望,她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不承认吗?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有必在有什么期盼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昨日,你与东方蓉在荷花池边抱在一起,我看到了,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燕少淳面露愕然,走上前两步,想要坐在榻边……
“不要过来,你就站在那里。”临千初骤然出声。
燕少淳的身姿顿时一僵,那双桃花眸有些冷凝,“临千初,你要给我安罪名也拿出证据来才是!”
他昨日和她分开之后,本来去了荷花池边等她的,谁知成风突然寻来,说有急报,问了大致情况是急报,他就去了御书房,召集了六部的人一直议事到了晚上!
谁知她就出事了,而且竟然是那么大的事。
他如鲠在喉的东西仿佛一下扩展开来,不由冷笑道::“临千初,怕是你在外头跑的心已经不在这宫里了吧?有句话我也要送给你,若是喜新厌旧了,不妨直言,没有必要给我欲加之罪!”
临千初一下错愕,转而面色一冷:“燕少淳,你混账,你恶人先告状!”
燕少淳的火气也一下上来了,顿时冷笑一声,“看来朕放纵你过头了……”
可话说完,他看着她那还苍白的脸,却心痛的无以复加,想要落荒而逃……
她是因为梦洛尘吗?
竟然为了梦洛尘,她痛苦的将自己弄的如此狼狈,差点死掉……
“你说什么?”临千初不敢置信的看着燕少淳。
临千初从来不是什么哭哭啼啼的小女人,不管心中如何,也不愿表现出来。
原来,他对她的底线就这么一点。
不由荒凉的一笑,“我是在和你无理取闹?你当我是在和你无理取闹吗?”
“既然如此,你走吧,我想安静一下。”
她不想和她无畏的吵下去了。
临千初一时只感觉自己分外的疲惫,顺势躺下,转过身背对着燕少淳,再不想说一句话。
燕少淳看着她的后背,气息有些不稳,眸中变换了片刻,倏地转身拂袖而去,整颗心犹如被放在水中烹煮般抽抽着痛……
出了门口后,他沉声吩咐,“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凰后说看见朕和蓉公主抱在了一起……”
临千初听着燕少淳那携着怒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临千初那紧绷着的身子突然放松下来。
是的,她从未发现,她没有想到,不知不觉间,她竟然爱他入骨。
然而,尽管如此,她也做不到去卑微的去向他乞怜。
本来,就算是她误会了他。
可只要他耐心的和她解释,她也会听的。
让她最难接受的是他话语中的不耐,这才是她最难过的。
良久,临千初突然想起了什么,再也顾不得别的,立即起身,找了衣衫,简单穿戴一番便出了门。
她就仿佛一个突然伤了元气的人,身心都有一种疲累的无力。
门口处成风张嘴想要说什么,临千初却没有看他,提步就往宝儿的住处走去。
昨天突然发生那种事,她被转移的视线就将宝儿给忽略了。
谁知她去了之后,宫人告诉她,宝儿昨夜一夜未归。
临千初顿时就慌了,再也不多想就出了宫,她担心宝儿出什么意外。
恰好就在宫门处碰倒了意气风发的宝儿。
“姐姐?”
临千初一见到宝儿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昨夜你一夜未归,做什么去了?”
宝儿顿时左右看看,然后拉着姐姐的手腕就往前走,“姐姐,我昨日跑出去后,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宝儿就将他昨日离开后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宝儿跑出去后就见到了梦洛尘。
梦洛尘对于宝儿来说,是师兄弟又如师长般的存在。
只一问,他就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他年岁小,梦洛尘怕他一个人,再出点事,便将他带去了他的府里。
然后又提点了他一些。
待第二天,宝儿正想回宫里的时候,就看到了东方蓉行迹匆匆的进了一家酒楼。
他存了疑惑,便悄悄尾随。
谁知,没多久,就看到了端王也进了东方蓉的二楼那个包间。
他就也定了一个包间,然后就开了窗子,潜在了东方蓉的窗外处偷听起来,在听到杯盏落地的声音之后,就有了后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