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你立即想法子离开这里出城去。”
水珠摇头,快言快语的道:“主子,奴想对您说的是,您快些离开这里,这个冠铭就是个疯子!
冠铭他是真的是疯子,他已经将南疆城都控制在了手中,而且,他爹……
镇南候已经被他给气死了,还有,他已经和南越的越王签订了割让北燕五百里土地盟约。
冠铭和越王勾结,越王助他称帝,同时他还与越王专门为您设定了一个擒凰计划,他们要以您为筹码,而他则祝越王夺位……”
临千初缓缓地松开了水珠的手臂,心中快速的思量起来。
她就说嘛,她说要巡边,这个冠铭却应的如此痛快,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
看来,他是以为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也以为他的计划在顺利的进行。
也是,只要她和他去了军中,到了边境处,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可以任他随便说了。
“这些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临千初只沉思了片刻便问水珠。
水珠眸光躲闪了下,“奴自有奴的法子,凰后娘娘,这不重要,您……”
她的确有她的法子,她进了南疆城之后,就主动吸引了一名南疆大将名叫许慈注意。
所以她才能如此顺利的进入镇南候府。
准确点说,是许慈将她引进镇南候府的,否则,她又怎么可能这么快的打探到如此多的消息呢?
只是,这些污遭,自然不能污了凰后娘娘的耳朵。
临千初抿了下嘴角,便不再追问她。
但还是正色的看向她,“你现在立即出镇南候府。”
水珠面色一变,“那您呢?”
“我自有主意,这样……”临千初说着靠近她,和她低语了几句,随后拍了拍水珠的肩头转身就走了。
……
潮湿的官道上奔跑着数十匹高头骏马,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马蹄声,仿佛敲击着人的心头。
冠铭的双眼一直盯着前头凰后的背影。
因马儿的奔跑,她身上披着的那猩红的斗篷飞扬起来,犹如一面张扬的旗子在风中猎猎作响。
冠铭暗暗心惊,凰后果然不同寻常闺阁女子那般娇弱,就算他不是很精通马术,也能看得出来,凰后马术之熟稔。
之前他提议让她坐车,却被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虽然,有些偏离了一些他的计划,可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在他这里可以是忽略不计的。
然而,在她翩然上马的时候,让他却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那身姿灵活轻盈,足以可以分析的出,凰后轻功底子高超?
一行人奔袭了二十余里,前面引路的士兵便弃了官路,向另一条走奔去。
道路上虽能看出车辙的痕迹,可却明显很少有车马行走,已经长出了杂草。
良久,临千初突然勒住了马。
马儿随着被她牵扯的缰绳转了一圈,喘着粗气打了个响鼻。
冠铭当即翻身下马,“凰后娘娘,再行至十余里就到了边关军营……”
临千初面无表情的扫过其他南疆将领。
她眸光所过之处,无人敢与她对视,纷纷下马,单膝触地的低下头,恭敬的等待着她的吩咐。
临千初就在这个功夫对着钟离煊和自己的亲卫微微颔首了一下。
钟离煊的右手已经放置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
同一时间,亲卫也一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信号弹,但他没有得到主子的允许,只借着握着缰绳的动作而将信号弹掩在袖子中。
“冠铭,到了现在还要做戏吗?”临千初淡淡出声道。
单膝触地的冠铭震惊的抬起了头,“凰后娘娘为何如此说?”
随后,他好像反应了过来,目光看向了道路,顿时释然的一笑:
“末将没有和凰后娘娘讲,这里是去边关的近路,平时走的人少,所以,末将私自做主还请凰后娘娘恕罪!”
这个冠铭果然狡猾,说的也合情合理,滴水不露,令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临千初的眸里闪过一抹讥嘲,淡声道:“唔……还有十多里啊,既然如此,本后决定,改日再去好了,既然出来了,那就去看看你的父亲镇南候好了。”
冠铭垂着头,眼睛往路的尽头方向看了一眼,默默算计着自己设下的天罗地网之地的距离。
其他人都不由紧张的绷紧了身子。
却没有那个随机应变的本事,一时想不出什么主意能将凰后给骗到那处去。
可他们没有,并不代表冠铭也没有,当即笑了声道:“凰后娘娘,不如您再辛苦一些,很快就要到地方了,边关的将士们望眼欲穿的等候着拜见凰后娘娘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