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洒疆场的准备,让他保留着全部的力量多杀几个敌人不好吗?”
郑将军顿时不赞同的一皱眉,一双鹰眼定定的看着浣金,声音铿锵的道:“浣金将军这句话我不赞同,若是都如此想,那么接下来又有人因此寻衅滋事,大打出手,聚众斗殴,又该如何?难道就只记下,就不提了吗?”
随后,他冷冷一笑,“若是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需要过上一年半载的再回帝都,到那个时候,谁会记得?难道你指望日理万机的凰后娘娘要记着两位将军的处罚?”
“你……”
“够了,浣金你起来。”临千初当即开口,目光清冷的扫过所有人。
随后,她淡淡的出声道:“现在,同意打他们二人一百军棍作为处罚的举手。”
这一百军棍不是说说的,可以说没有一点的含水量。
主要是打完之后,至少需要休养至少要一个月。
她虽是这样说,可临千初缩在桌下的手却是死死的攥在了一起。
好在,只稀稀拉拉的几个人犹犹豫豫的举起了手。
临千初的心还是松了一口气。
片刻,临千初又淡淡的出声道:“现在,将他们绑在点将台上示众的举手。”
就在片刻间,大部分的将领都举起了自己的手。
虽然有人有心觉得打军棍更实际。
可众人都不是傻子,凰后这么做的用意,他们心里清楚的很,这样做定然会令凰后娘娘更难做。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凰后给他们这个机会。
此刻,他们也不想令燕后为难。
然而,临千初则想的是,虽然示众让他们脸面上有些过不去些。
但毕竟免去了伤筋动骨之苦,这与脸面相比太微不足道了。
可这毕竟是临千初一厢情愿的想法。
她毕竟无法体会此时钟离煊和秋吟的感受。
良久,临千初暗暗的吐出一口浊气,对外沉声道:“立即带将军钟离煊,将军秋吟。”
两个人一直在外听着的里面的动静,此时闻言也不等凰后的亲卫军来提他们,两个人直接走了进去。
走到临千初的面前站定。
临千初声音平静的道:“身为军中主帅,你二人带头滋事,在点将台上示众三天,你二人可有异议?”
两个人面色平静,心中却很清楚,凰后娘娘还是为他们徇私了。
当即单膝触地抱拳掷地有声的道:“属下没有异议。”
临千初淡淡颔首,“既然如此,那么你们就去领罚吧。”
二人当即一礼,背脊笔直的走了出去。
刚刚还暗自嘲笑两个人的将领,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由心中多了几分敬佩,敢作敢当,如此也算是令人信服了……
随即,临千初面无表情的道:“今日之事,诸位将军引以为戒,本后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另外,诸位将军要严肃约束好部下士兵,还有,在出发前,对士兵的训练不可松懈……”
所有的将领齐声应是。
临千初抿了下嘴角,“三日后,我们正军出发前往南疆,诸位将军提前做好准备,好了散了吧。”
所有人齐刷刷起身,单膝触地,声音铿锵有力,“是。”
待所有将领都鱼贯的离开了中军大帐,临千初依旧坐在主位之上。
站在身后的梦洛尘瞥了燕黎一眼。
燕黎却是不动,也不开口。
他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的皇婶婶好可怕。
平时他插诨打科的也是看时候的好吧。
梦洛尘无奈,走到临千初的旁边,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他想了想才试探的开口道:“事情这么解决,可以说算是很圆满了,可我怎么看凰后还郁郁寡欢……”
临千初的双眸看着远处,从她的这个角度看去,就如一片坦途,视野相当开阔。
前几天她还对那些新燕军将领说,她这里没有人情可讲。
片刻,她才喃喃出声道:“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燕黎总算等到皇婶婶开口了,心神一震。
“皇婶婶你永远都是对的。”
燕黎说着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临千初的另一边,“皇婶婶,你这可是对钟离将军和秋吟煞费了苦心。
他们俩都是明事理之人,自然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再说了,这若是让人知道真正事情的经过,可就不是滋事那么简单了,这往严重了说,若不是您的心腹,就是兵变啊,可是要……”
“燕黎!”梦洛尘当即沉声打断了燕黎,目光严厉的看着他。
责怪的看了他一眼,他还真是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