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是真做了两手准备。”
临千初勾了下嘴角,“是啊,这些老狐狸们,可谓是进退的路都想好了。”
秋吟:“我总算明白了,您给他们写的那封信就是看出了他们自私自利的心思。”
临千初舒坦的往后一靠,“没错,这些人富贵日子过久了,当时的心血来潮在经过冷却之后会让他们先考虑的就是自己,然后就害怕失去。”
果然如永宁王所言,他们在准安王离开之后,立即先堵死了准安王的后路。
将整个准州城都控制在了几王的掌握中。
若是准安王侥幸赢了,他们完全从中抽离出来,只说帮他守城而已。
就算倒是准安王恼怒,那也只是一时的,对于准安王来说真的没有什么。
可眼下,准安王一死,这就成了几王的投名状。
所以,临千初才说,他们进退的路都想好了。
不用她开口,马车直接就进了准安王的王府。
如今的准安王府已经不再是临千初之前进的那般难了,中门大开,将这辆马车迎入进去。
而在同一时间,几王滞留在准安王府的守卫主动换上了燕后的嫡系新护军。
临千初都快要给永宁王几人叫好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不可谓不体贴周到,让她都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临千初在大厅坐定之后,永宁王恭谨的询问道:“燕后,这准安王府中的家眷该如何处置?”
临千初眸光一闪,“这个本后自有主意,只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需要劳烦诸位王爷为本后解惑。”
几人对视一眼,韩平王连忙讨好的道:“燕后有话尽管问,臣等定会知无不言。”
临千初勾唇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几位王爷不如就说说如何勾结南越的,本后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几王闻言脸上的血色当即退了干净,差点没直接趴在地上,当即都跪在了地上,纷纷表示没有参与,并不知情。
废话,之前那叫叛乱,可若和南越有关系,那就叫叛国了,罪加一等。
临千初轻笑了声,只是眸底并没有半分笑意,往前探了探身,“几位王爷真的毫不知情吗?只将知道的说出一点来也可以……”
趴伏在地上的几人眼珠乱转起来。
燕后也没有叫他们起来,看来不倒出点什么来,他们还真不知要在这地上趴多久了。
永宁王想明白这点,当即开口道:“回禀燕后,因夏太后先找上的准安王,随后准安王带着夏太后找上的咱们,言语各种威胁,还说咱们的机会来来,这是给咱们机会,又说若是咱们不应,那待新皇登基后,收回咱们的封地,同时削藩,咱们真的是被逼的……”
韩平王的小眼睛转了转头也不抬的叩首道:“燕后,永宁王所言不虚,当时准安王和夏太后的确这样说的,还对咱们说,就算咱们不响应,他们也有大批军马支援……”
临千初也不开口打断,跪在地上的足有六七人,只是这几人都以永宁王和韩平王为马首是瞻。
所以临千初并未戳破,也只针对他们两个人。
直待后面的基本上与这两个人的吻合了,临千初才坐直了身子,“几位王爷起身,说起来都是一家人,本宫还要唤几位一声大伯……”
几人一听差点又跪了。
尤其是韩平王和永宁王二人是真正的老狐狸,燕后的一家人,他们不是不配,而是他们有不好的预感。
韩平王强挤笑容道:“燕后客气,臣等不敢当真,君臣有别。”
“坐下说话,虽是君臣有别,可到底也是姓燕的……”临千初慢条斯理的道。
几人同时:得了吧,准安王还姓燕呢,还不是死就死了?
但几人只有干巴巴的点头称是。
“来人,给几位王爷上茶!”随后临千初又扬声一句,“在准备一桌席面,本后要和几位王爷喝上几杯。”
几人的心就提起来了。
同时再想,燕后这是要做什么?
不用说,定然是鸿门宴了。
众人心中惴惴,很快宴席就上来了。
临千初也不谦让,她不坐,没有人敢入座,等她坐下后,几人才磨磨蹭蹭的入座。
但只卡了个边。
临千初不着痕迹的将几人的神情都看在眼中,毫无压力的该吃吃该喝喝。
可临千初都吃了半饱了,发现几人却是一副要吃断头饭似的,愁眉苦脸的。
临千初缓缓地拿出帕子沾了沾嘴角,随后慢条斯理的放下,声音也带了几分温柔,“几位王爷不饿吗?”
“饿,饿嘿嘿……”
几人几乎同时干巴巴的道。
临千初笑眯眯的对着满桌的菜呶呶嘴,“既然饿就快吃啊,一会凉了,浪费粮食有罪。”
几人一听有罪的字眼,顿时忙不迭的往嘴里塞菜。
只是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