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云,阳光……
临千初又声音低低的道:“那穆箬姑娘到底是来做什么呢?”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犹如情人的呢喃。
穆箬眸光呆滞的回答道:“王爷怀疑你是混进来的细作。”
“那夏太后在哪里?”
“夏太后去了镇南候处。”
临千初:“镇南候也造反了吗?”
穆箬:“夏太后去说服镇南候了!”
临千初:“她何时回来?”
穆箬:“消息说明日!”
临千初还待再问,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她当即摘下脸上的面纱,在穆箬的面前打了个响指。
穆箬倏然惊醒过来,面色闪过慌乱,随后就对上了一张令人不由惋惜的脸。
半张脸完美的令人心动,另外半张脸上是一条狰狞丑陋的刀疤,上面的蜈蚣爪清晰的仿佛趴着一只蜈蚣似的,让人心头为之一紧。
“是不是很失望?”
穆箬听着她有些微哑的声音,不由面颊一红。
同时又暗暗心惊,她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春梦似的……
应该是她恍神了吧?
穆箬如此想着。
穆箬的婢女走了进来,先是恭谨的福身,随后才“小夫人,三公子说该送您回去了。”
“今日和公子相谈甚欢,是穆箬叨扰了。”
穆箬说着话,将手伸向婢女。
婢女小心的将她扶了起来。
临千初也起身,意有所指的笑着道:“本公子与小夫人也相谈甚欢,希望小夫人能多多打扰。”
穆箬那艳美的脸上染了红霞,抿唇一笑由婢女扶着走了出去。”
待穆箬离开之后,临千初的面色也渐渐地沉了下来。
看来,真的被她料中了……
就在这时,两名婢女匆匆的跑了进来,看他安然无恙,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公子没事太好了。”
很快,二公子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见她好好的还坐在那里,也一下将那颗兵荒马乱的心安了回去。
“你没事吧?”
燕黎问完她就一脸扭曲起来,“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
临千初扔了手里一直把玩的棋子。
棋子是纯玉的,摸起来很有手感。
“你,你要去哪里?你不要生气。”
燕黎见她往外走去,一下就慌了,他紧张不安的跟在他身旁,想拉她,却又不敢。
临千初脚步不停,“走吧,看看热闹去。”
“热闹?”二公子一脸茫然,“看什么热闹?”
临千初挑眉,“不要告诉我,你转了一圈还没听说吧?”
燕黎还真没听说。
“那就跟我走吧,不然真无聊呢。”
燕黎亦步亦趋,走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怎么不自觉的就这么听她的话了?
两个人晃悠到大门口的时候,所有的侍卫都背对着他们的方向,看着外面。
二人也没上前,只站在侍卫们的身后往外窥去。
就见旁边的拴马桩自上,被五花大绑着一个赤着上身的男子。
那男子鼻青脸肿的,额头上鼓起一个疙瘩,鼻子往下还黏着干枯的血痂。
临千初无声的笑:好惨一男的!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给准安王戴了草原帽呢!
被人围观的孙文越羞愤欲死,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准安王这么不识好歹。
要知道他可是冒着通敌的风险前来向准安王示好的。
可是,这准安王如此不识好歹不说,竟然这么羞辱他。
这下好了,立不了功,还要搭上一条命。
他真的很想知道,当年燕后是如何兵不血刃拿下西关的?
如今西关的西关王对她马首是瞻,忠心耿耿。
可为什么到他这里就行不通了呢?
临千初看了一会热闹,就没了兴致,转头对二公子道:“走,我们去花楼。”
二公子目光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真真想问,她早上不是还说什么庸脂俗粉亵渎他么?
花楼里的那些姑娘好像还没他府中的姬妾美多少吧?
但他也只是这么想了想,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默默地咽了下去。
临千初和燕黎两个人,直接去了盺娘的花楼。
盺娘见到他们一如既往的露出那种市侩嘴脸。
一副故作为难的道:“两位公子,你们看,咱们的姑娘忙碌了一个晚上,现下都在睡觉,要不您二位明日再来?”
几乎都不用燕黎和临千初开口,他身边的侍从就一副财大气粗的从怀里扔给了盺娘一锭金子。
走上前直接就塞盺娘手里了,一时鄙夷的开口道:“这回还在睡觉吗?”
盺娘双眼放光,将唯利是图的嘴脸演绎的淋漓尽致,抱着金子还啃了两口,眉开眼笑的道:“好,好,劳烦二位贵人稍后,盺娘我这就将她们给提起来……”
说着她扭着腰身就往外走去。
燕黎见人出去了,一脸的古怪,“这,这大白天的逛青楼……”
临千初很是霸道的道:“我就大白天的见到女人有感觉,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