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躁起来,“让红伮姑娘出来。”
水云听着外面的动静,紧张的直跺脚,“怎,怎么办,我,我……”
盺娘站在二楼的栏杆处,脸上依旧是一副市侩的模样,“诸位大爷莫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所以啊,还是等等来迟了的大爷,就算盺娘有心将好的留给在场的诸位爷,可若是将连续守了两晚的大爷给落下了,到时候闹腾起来,哪位爷来帮盺娘给平息?这号姑娘可不是随便就有的,诸位大爷说盺娘说的可对?”
“对个屁!”
一名相貌粗犷的汉子大肉掌往桌子上一拍,怒声道:“咱们来这里可不是看你的,就算她现在不卖,你也让她出来跳个舞,弹个曲的也能赏心悦目,下去下去!”
“对对对,你下去,让那个红伮姑娘上来。”
下面一通吵闹。
盺娘嘴角抽了半天,才压下了破口大骂的动静。‘
这若是平时,她保证不会惯着他们。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喧嚣声,和驱赶声。
众人听到动静都是一静,转头看去。
很快整齐的脚步声还有铠甲的摩擦发出的哗哗啦啦声由远及近,仿佛每一声都敲击在众人的心头上。
首先进来的是一群士兵。
没错,就是一群。
整个大厅里的男人大多都出身于商贾。
最不愿对上的就是官府。
尤其是他们走南闯北的生了一双利眼,这些士兵的配置明显出自于王府。
顿时都一阵头皮发紧,哪里还有刚刚的嚣张和财大气粗的模样?
都和缩头乌龟似的自觉地聚成了一堆,等着来人发话。
水云的面色一下就白了起来,“我确定,来的人绝不会是二公子……”
这还用她说么?
一个纨绔,哪里就会有如此大的排场?
“怎,怎么办?”水云一下就失去了方寸。
临千初却是不急不忙,“先看看再说,见机行事,还有,若是发生意外,你们就说生意不好,为了赚些银钱,毕竟我以一名龟奴的身份,不会有人在意我。”
水云看着她镇定的神色,深吸一口气,她也渐渐地镇定了起来。
她绝不能让主人对她失望。
临千初嘱咐了她一句,这才提着个浇花的水壶走了出去。
只是,走过一处隐蔽的角落时,她将那水壶就放在了地上,走去了几名龟奴一处去。
临千初和其他的龟奴站在一起,一点都不显眼。
冷眼看着门口处。
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凝重之色。
就在这时,从门口处先走进来一名亲卫打扮的男子。
这男子长了一双很有气势的双眼,双眼如刀锋似的从那些男人中扫了一个遍。
可以说很是仔细。
他的目光所过之处,男人们都不敢与之对视,纷纷缩了缩肩头。
心中直道晦气。
随即,那男子顿时一挥手,“带走。”
男人们闻言瞬间没了方寸,惊慌出声,“为何要带我们走?”
盺娘等人不认识,可有人认识,顿时小心的问道:“马副将,您,咱们没,没做什么违法乱纪之事,您,您为何要带咱们走啊……”
马副将登时横了过去,六亲不认,况且,他也不认识这个男人,当即冷笑道:“诸位没有犯什么事,那心虚个什么劲?去咱们府衙的大牢里问几句话而已,没事自然就放你们出来了,行了,都不要废话,老子脾气不好,谁要是敢跟老子再啰嗦,老子就让他血溅当场!”
马副将这句话一出,顷刻间,所有人噤若寒蝉,真就再不敢多说一句了。
很快,刚刚还热闹叫嚣的大厅里一下就显得空荡荡起来。
所有的姑娘们都吓得瑟瑟发抖的站在盺娘身后。
盺娘却突然带着一副哭腔道:“马,马军爷啊,您,我,我想知道是不是我得罪了什么人啊,您这样让我可没法活了啊……”
马副将勾起一面嘴角,“你是这里的老鸨?”
盺娘白着脸应是。
马副将在盺娘的身上打量了几眼,随后一双眼从她身后的姑娘脸上身上的一通扫视。
都往各自的身后躲。
都是百姓,谁也不想粘上官方的人。
就在盺娘和所有的姑娘们有些受不了他那尖锐的眼神时,马副将慢声道:“听说你们这里来了个红伮姑娘?人呢?”
果然,盺娘心中一下有了数,过人是冲着水云来的。
她顿时一脸谄媚的上前,“诶呀,马军爷,您真是的,原来是想看红伮姑娘啊,不过,奴家可是要靠红伮姑娘生银子的,您,您不如委屈马副将您移动一下尊步上楼亲自一瞧?您就当照顾奴家了……”
这样的几句话,里面藏着的信息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