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了几秒,臧午阳一口把一串鸡屁股全部扫进嘴里,‘啧啧’地嚼着,表情却有点不似之前那么散漫了。
陈昜被搞的一头雾水。
臧午阳将瓶里剩下的啤酒一口干了,舔舔嘴唇,“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哪方面?”
“既然说的尸王这么厉害,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来抓他?还要找你这个菜鸟凑数。”臧午阳随手拿起一根竹签挑牙。
陈昜耸耸肩,“没有,我觉得是你在装*而已。”
咳。
臧午阳呛到了,撑起来的一点严肃荡然无存。
陈昜挑挑眉,话锋一转,“不过,我现在是有点奇怪了,这个尸匠,虽然听起来很假又有点中二,但是确实有些古怪。”
“因为最开始你就觉得他是坏人吧?”
“嗯?”
陈昜一怔。
臧午阳用竹签插了一块蒜片丢嘴里,边嚼着边说,“他叫劫难,今年应该有……140多岁了吧?在培训学院当了应该有80年院长了,教出来的学生,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吧?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陈昜摇摇头。
臧午阳说:“这么说吧,虽然听起来人不多,但是,从学院里出来的学生,占了整个‘天上宫’内部类人的大概2/3,而且‘天上宫’有四个支柱,他是其中之一……算了,说这些你也没啥概念,所以我就说吧,你什么都不知道,跟你说了也是白说,还得从头解释,真是麻烦,算了,不说了……”
“总之就是很厉害就对了是吧?”
“不是很厉害。”臧午阳加重了口气,“他就是最厉害的那几个之一!”
“那你不是找死?”陈昜瞪着眼,感觉自己被坑大了。
“他要杀我,跟我们杀个鸡差不多。”臧午阳说着,神色忽然暗下来,“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会背叛天上宫,没人愿意接手这活。”
“所以坑你啊?”
“是我自己申请的。”臧午阳抽了一根烟。
“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说了呀,他是我师傅,不是普通学生,亲自教过我的那种,我有义务搞清楚他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你不是说他要杀你就像杀鸡?就算你搞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你还能阻止他?”陈昜皱起了眉头。
“所以我得找帮手呀。”
“你他妈这不叫找帮手,叫找垫背的!”
“哎,别说的这么难听嘛,又没叫你跟他面对面硬钢,怕啥。”臧午阳脸不红气不喘,说得那是理直气壮。
“嘿老板,你要的烤腰子,慢用!”
“噢噢,来了来了,哇,够味——”
老板将考好的羊腰子端上来,臧午阳一看就两眼发亮了,鼻子‘嘶嘶’了两下,口水都流出来了,“来一串呗?”
“没兴趣!”
陈昜刚接收了一堆负面的信息,哪有心情吃东西?而且,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万一他真的疯了呢?”
臧午阳啃腰子的动作一停,隔几秒才一咬。
“那你就准备好面对一场战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