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嘴唇,这些堪称放肆、冒犯的行为,自己怎么会做,可是,这些还不是全部,这些都只是最轻微的罪行。
拂过那幻想中的嘴唇的时候,自己还能回想起心里那种激荡和不满足,只是触摸怎么能满足,舌尖轻舔而过的触感让他饥渴,掠夺对方的唇,啃食着,但是这样还是远远不够。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压倒那个效忠着、尊敬着、崇敬着的人,舔吻那具在八岁的时候看到过的,在跟在他的身边数年见过的身躯,明明,明明从未有过这样污秽的念想,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亵渎的行为?
不想再想,可是那些画面不断涌现,此时的他宁愿全部忘记,也不愿意想起这些。想起自己是如何低喃着那个不该出口的名讳,想起自己是如何在那具身体上流连沉迷,想起自己的手碰触到多少地方,想起自己是怎样掰开那紧实的腿部,想起自己如何进入那具身体,抽动着,沉迷着,狂乱着,是如何叫着那个人的名讳做着污秽的行为,一次一次,甚至肮脏的幻想着那不该是那沉冷的声线中发出的甜蜜低吟,幻想着那冷峻的眉眼染上了媚意…..
不是,不是,不是……,幻觉,否定,夙夜翼捂住了自己的眼,不让此时的痛苦脆弱暴露。
“大人,”花魁看着眼前的少年低沉的气压,要知道对于这位大人,花魁因为其身份和容貌还是产生了爱慕之情的,何况对于女人来说第一个男人总是特别的,“既然如此深爱那人,又何必来这种地方,”在花楼中对这种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侍族爱慕上服侍的士族的小姐,因为身份不能碰触,因为太过珍惜而不敢碰触,很明显,眼前的少年同样有着这样的痛苦,可是她不明白,以天赋者的身份,他爱上什么样的女人会如此痛苦,身份根本就不是问题,那么就是珍惜了。
“以大人的身份地位,真心爱慕着那人,那人怎么会又不爱您呢?”真是让人嫉妒的女人,竟然可以得到一个人如此珍惜的感情。
夙夜翼放下手,想起了因为回忆而遗忘的另一个人,对于花魁的话语,夙夜翼没有在意,他现在因为那难以自信的回忆而痛苦着,根本没有多余的思维的去思考花魁话里的含义。
冰蓝色的眸子在放下手的时候,眼底的复杂和痛苦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冰寒,映着眼前的花魁的样子。
一件单衣,只是在腰上系了一根优美的腰带,领口中露出一大片美妙的丰满,柔美的女人拥有的美态,让男人脸红心跳,热血沸腾,可是夙夜翼没有产生这样的反应,看着花魁咽喉,锁骨,露出的肌肤上那些青紫的痕迹。
这些都是证据,这些是他昨晚罪孽的证据,那亵渎的污秽行为,全部都表现在那青紫的痕迹上,他的狂乱,他的疯癫,他内心最深处,从未被发觉过的念想,他,原来想对他的君王…..
夙夜翼的眼底闪过冷光,精神威压笼罩在花魁的身上,柔弱的花魁怎么能承受着这样的力量,没有美感的趴到在地上,七窍开始流血,连求饶都说不出来,一脸的痛苦。
毁掉这唯一知道的人,那么就不会有人知道,他对他的君王的亵渎,只要杀掉这个知道的人,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什么都没想过,什么都没做过…..
恐怖的精神威压,扭曲了花魁漂亮的脸蛋,挣扎了数下之后,彻底没有了声息。
不,这样还不够。
花魁身体上飘起了火焰,燃烧着,将一切存在的痕迹消除得一干二净。
没有人会追究夙夜翼的责任,在花楼的负责人看到尸体的时候,也只是哀叹赔钱了,这个辛辛苦苦教养出来的花魁还没赚到钱就没命了,命人将烧焦的尸体处理掉,这件事就到此为此,肯定是这个该死的丫头冒犯了尊贵的大人才有此下场。
夙夜翼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就离开了花街。
自这一天开始,,擎苍再也没收到过夙夜翼的一封信件,夙夜翼就像失踪了一样。
擎苍并不认为夙夜翼会出意外,等待着时间的过去,等待着夙夜翼按照约定回来,但是气还是有的。
按照前世的知识,擎苍得出结论:夙夜翼是到叛逆期了,只不过是让他不要纵欲,就不写封信报报平安。回来之后,一定要好好再教育一下,叛逆期的时候也要顾虑一下长辈的担忧,不要太肆意妄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春去秋来,晃眼两年,约定的日子就要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