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第一站,便是有着“”淮左名都,竹西佳处”的扬州,许宁搓着手掌,“哎呀,那的烟柳,琼花,还有如云的美人,永生难忘………”
“庸俗!”楚南冷哼。
“………”
待日上竿头,几人遇一茶馆,本不觉累,见到桌椅清茶便觉口干舌燥。
七青喊道:“叔,泡壶好茶,再来五斤牛肉。”
小二笑道:“这位小公子,牛肉配酒吃口味最醇厚,我们这的十里香可是独家秘方,包您喝了多行十里路。”
七青挑眉:“是嘛?那便来三壶。”
“不行!!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自然是楚南许宁二人,七青的酒品观听闻便神经色变,哪里啃肯让她喝酒。
小二再三劝说,楚南有些气恼,喝道:“你这小二,怎生婆婆妈妈,叫你上茶便是。”
小二这才唯唯诺诺沏茶割肉去,无奈叹气,不再说甚。
待他送牛肉端茶上时,七青见大中午,茶馆却冷清,方才便有些奇怪,现又听小二不住唉声叹气,便问:“此处道路宽阔坦荡,来往行人区区一二,为何?
楚南许宁皆一愣,回想来的一路,貌似除了水,草,木,就是他们三已经三头驴了。
此路为去扬州的捷道,怎么会没有人走呢?
小二垂头耷脑叹气:“小公子有所不知,本来此处往来游客络绎不绝,小点生意也不错。半年前,杀出来一个大王,号称丹青天下第一,但凡是经过此地去考水云书画院的考生,或者水云书画院的画生,有本事的没本事的,无一没被他抓着过招。输了,右手五根手指,赢了,走。
他继续叹道:“唉,半年来,不知多少考生,画生被剁了五指,落得个终身不可作画的下场。此后,大伙见着这条道都要绕着走,我这十里香已经数月卖不出去了。”
“岂有此理!”七青恼怒拍桌,“官府不管的吗!!”
小二苦笑:“小公子可知这为霸王是谁?官府哪里管的到,他可是当朝皇后的表弟王培风,上头有人,哪个官员敢官他的事。”
七青道:“他人在哪里?”
小二着急:“万万使不得,使不得,王培风可不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就连水云书画院的子晋才子也败在他的阴谋诡计之上。”
七青挑眉,此话便是让她不要去送死,子晋也输给过他?这下她越发有兴致了,话说她从未见过那家伙作画,她问:“他手指仍旧完好无损。”
小二露出崇拜目光,道:“可不是,我们都以为他死定了,谁知子晋当场同他打了一架,那叫一个痛快,将他揍在地上,就要掰断他手指,他吓得大喊:我不要你手指了,饶了我手指罢!”
许宁听的起劲,立即问:“子晋……才子有没有折断他手指?”
小二道:“没折成,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正是官府中人,将他截了。我们小老百姓明白,官府口口声声说要将他绳之以法,没过两日啊,他又活蹦乱跳的出来了,甚至比原来更嚣张。”
几人同时皱眉,看来这个王培风,不好对付。
真是不是冤家,宽阔大道亦有一面之缘,一句:“谁在谈论爷爷的丰功伟绩!!”吓跑了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