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嘴里干巴巴的,什么都没有,连吞咽的动作都有些困难。
突然穿越,冯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觉得手里黏腻腻的很烦躁,额头上更有东西在缓缓蠕动着。
冯乐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湿润润,黏腻腻的。
好像是一抹半凝固,还未干戈的血液。
冯乐呆了一下,动作轻缓小心的移动着,伸手把挡了视线角落里的东西抹开,把手放眼底一看,脏兮兮的手指上果然是一滩黑乎乎的,粘稠得快要干掉的血液,看着就恶心的很。
但她没有注意这些,而是看着这一双满是污渍的手,心里天崩地裂般狂烈震动着。
顾不得其他,冯乐眼神好像刀子一般,一寸一寸的仔细打量这双手。
手指不算细嫩,指腹上有着薄茧,但在冯乐眼里,这就是天仙般的一双手啊,纤细白嫩灵动修长,根本就不是她那一双关节肿胀得好像长满肉疙瘩,动一动就痛得要死的手能比的。
呼~
她将手凑近眼睛,巴巴的看着,手在不停的活动着十指,她眼里透着愉悦的光芒。
随即冯乐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又快速的移动了一下脚,感受到能轻松自由控制自己的双腿,冯乐差点喜极而泣了。
她再也按捺不住了,连忙从床上翻滚起身,虽然头还是很痛,但感觉到身体四肢灵活的举动,冯乐心里开心得恨不得来个三连蹦。
这是一具多么年轻健康的身体啊!
蓦然之间,冯乐对于这次重生,感觉到非常满意。
拥有了一具健康年轻的身体,是她痴想了一辈子的事情,她还能有什么不满呢?
不过等注意到手上粘稠的血液时,冯乐心里还是微微一颤抖。
咋流了这么多血啊,得死多少细胞了,也不知道影不影响后续的治疗,会不会给她带来不好的反应,她本就不多的寿命,会不会因此缩短……
虽然这是她曾经的恐惧,但哪怕换了一个身体,这些个“习惯”短期内也改不掉的了。
所以冯乐一边心慌慌的,顾不得去想刚才被吓到狼狈离开的人是谁,又是谁把她打成这样的,连忙打量着四周,打算找些药品来包扎一下,再看看要不要去医院。
病了那么多年,时常摔倒碰伤磕伤自己,没有亲人没有钱,她早已学会各种自救方法了。
不过冯乐自诩自己已经看过世间的苦难,她已经是被压在最底下的人,但还真没看到过这么脏、乱、差的房子。
这是一个用不同大小的木板粗糙的拼接起来的木板屋,长短不一的木板,露出一个个拳头大小,或者手指头大小的缝隙,给这个昏暗狭隘的房子带来了一点光,屋顶是用石棉板给盖着,然后用铁丝捆紧钉子钉上,这样这个木板屋就勉强的变成一个不可以遮风但能挡雨的地方了。
木板屋内很小,只能放下一张断了脚被接上的木板床,和几个堆满了东西的陈旧桌子,屋子的角角落落里也堆满了东西。
有踩扁的矿泉水瓶,易拉罐,原本用黄白色的饲料袋一一装好,压扁的纸皮箱叠得高高的,砖头块一样的电视机,生锈电风扇什么的,不知道从哪里撬下来生锈的铜铁都,这些东西好像宝贝一样被堆起来,塞到了各个角落。
不过现在都好像飓风刮过一样,变得歪歪扭扭的全铺倒在地上,塑料瓶子堆了一地,让人无处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