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弟害的,在火车站和人打架,连累了老夫。”
说着魏无涯挨个在自己徒弟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几个徒弟也是有苦难言:师傅,您老人家怎么能颠倒黑白,咱们打架的时候警察可没抓,是您打架的时候咱们才被抓的啊。
这时,民警说话了:“行了,行了,别演戏了,幸亏有这位白先生来保你们,你们现在都可以离开了。”
魏无涯无比感激的看了白子洋一眼,由衷说道:“谢谢你啊,白兄弟。”
刚才在碧海园白子洋免去了他的挑粪之苦,现在又来保释他,这就魏无涯对白子洋的好感大增,已经把他从白家仇人的名单上轻轻的划去了。
白子洋保了魏家一行人出来,笑着问魏无涯道:
“魏老前辈,你看现在天已经黑了,要不我给你们安排酒店先住下吧,你们跟端木家的事过两天再说。”
魏无涯却说道:“不用麻烦了,我们有住的地方,这次的事多谢白兄弟,天胜,你们几个过来拜见白先生,以前咱们队白先生有所误会了,你们天丑师哥的事是他咎由自取,与白先生无关。”
可是他的几个徒弟硬是站在这没动,一来他们自持是修行者身份高贵,二来,他们平时都与魏天丑关系不错,见了魏天丑的惨样早已把白子洋恨之入骨,现在又怎肯拜他?
嗯?
魏无涯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转头望向自己的徒弟,森然道:“你们敢不听我的话?”
几个徒弟心里一惊,这才想起魏无涯可是族里的执法长老,再也不敢造次,纷纷走上前来,对着白子洋鞠了一躬,只有魏天胜自持是魏无涯的大弟子,鞠躬完后对白子洋冷笑道:
“多谢白先生这次保释我们出来,咱们两个握个手吧。”
说着不由分说握住了白子洋的右手,手掌一用力就想捏断他的骨头好给天丑师兄报仇,谁知不管他用多大的力道,那力气就像是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白子洋也看不到一丝痛苦的感觉,就那样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魏天胜心下骇然,这白子洋果然是有些深不可测,自己这么做却是有些冒然了。
那边魏无涯看到魏天胜握着白子洋的手迟迟不肯松开,已知有古怪,生怕自己的徒弟受到伤害,连忙走过去一把扯开了魏天胜的手,厉声说道:
“天明,你怎敢对白先生无理。”
说着啪的打了魏天胜一耳光,魏天胜一向心高气傲,今天也算是受够气了,顿时叫道:
“师傅,白子洋这小畜生怎么当得先生的称呼,他重伤天丑师兄,族中兄弟无不愤慨,今天师傅却处处偏袒维护此人,不知是何缘由?”
听了这话,魏无涯是动了真怒,心里骂了一句不知好歹的小畜生,猛地一步踏出,森然道: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族规一百三十六条,对族里长辈不敬者该当何罪?”
魏天胜心里一个哆嗦,按规是要废去一身修为的,但他话已说出口自然不能后退,只得硬着头皮问道:
“那按照族规四十五条,长辈处事不公者又当如何?”
魏无涯没想到魏天胜还敢反问自己,心中已是怒火熊熊,冷笑一声:
“我若犯错自有族长处罚,轮不到你多事,现在我要执行家法,你心里可有不服?”
“我……”
魏天胜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这才感到了后怕,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师傅今日居然如此严厉,想要开口求饶却又不敢。
按照魏无涯的脾气自己若显出懦弱,下场恐怕会是更惨。
“好,既然无话可说那就受罚吧。”
魏无涯大喝一声就要动手。
“等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白子洋突然出口阻止,他笑着对魏无涯说道:
“魏老前辈要不算了吧,魏天胜为师兄报仇有情有义,情有可原,而我也没受到啥伤害,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怎么能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如此重罚,给我个面子,算了,算了。”
这番话简直说到魏无涯心里去了,他刚才也是气晕了头,再加上魏天胜一直强硬他才出口要废了他,其实心中着实不舍,现在白子洋给了他一个台阶,他连忙借坡下驴,一脸严肃的对魏天胜说道:
“看看,看看白先生是如何的宽容大度,高风亮节,再看看你自己,哪里还有一丝我们魏家人的风骨,滚吧,这次看白先生的情面,我就不罚你了。”
魏天胜冷哼一声,恨恨离去,临走时无比怨毒的看了白子洋一眼,白子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报之莞尔一笑。
魏无涯又与白子洋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各自离去。
回到魏家租住的宾馆之后,几个小师弟纷纷替魏天胜抱打不平:
“师哥,今天那个白子洋太可恶了,居然就那么大咧咧的站在那里接受我们的拜见,连回礼都没有。太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就是,要不是有师傅在,我当时就想教训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