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安都震惊了,林爱青脸上嫌弃的表情是一点也没掩饰, 魏延安觉得自己有点儿受伤。
“媳妇, 你这不对啊。”魏延安捂着胸口,一脸的受伤。
林爱青一点也没觉得自己不对,天阳下山这会也不比正午那会凉快多少, 都热着呢, 挨得那么近, 一会儿就汗津津的了。
“你, 你,你过河拆桥,用着我的时候就我哪哪都好,下午那会你多热情来着, 你还喊我……”魏延安一脸控诉。
林爱青脸刷一下红了,把魏延安扯过来,死死捂住他的嘴,“闭嘴!”
怕真惹恼了林爱青,魏延安闭了嘴,两人这一闹, 又都出了一身汗。
林爱青嫌热, 魏延安就又去提了桶水进屋里来, 给林爱青洗脸洗手, 顺便分出一盆来把凉席擦干净。
晚上也没去食堂吃,家里有挂面,煮熟了捞出来过凉水, 切点满妞送过来的黄瓜,再淋点香油酱醋,魏延安再把花生粒用啤酒瓶底碾成碎撒上,凉面就做成了。
开胃又爽口,林爱青最近最爱这样吃,省事还省粮票。
要是有西红柿,切一盘撒上白糖就着吃,林爱青现在能吃两个男人的份量。
两人吃完晚饭,魏延安去水房刷个饭盒的工夫,林爱青又吃上了,他收到柜子里的罐头还是被林爱青找出来开了。
“就是馋。”林爱青是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到柜子里还有罐头,就挠心挠肺,总要吃到肚子里才安心。
两人大眼对小眼,林爱青往嘴里塞了一勺带糖水的桔子瓣,“要不,明天还是去医院看看?”
林爱青觉得自己可能得了什么暴食症,不然她这饭量,完全没有办法解释去呀。
第二天从医院里出来,林爱青倒是一脸放松,反倒是魏延安,跟失了魂一样,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容,手里捏着张单子,走一会看一眼,再走一会再看一眼,然后就傻乐。
“先给爸妈打个电话。”林爱青扯住魏延安,示意他往邮电局走。
上次回去林母还催她了呢,这要是知道她怀上孩子了,肯定特别高兴。
魏延安点头,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还没到邮电局呢,在邮电局侧门那里就撞上了骑着大金鹿要出去送件的邮递员。
“咦,正好,魏记者,有你的包裹。”邮递员瞅见他们,立马抬手招呼。
包裹?魏延安接过包裹单一看,是从他熟悉的地址邮过来的。
这可真是稀奇了,打从被老头子流放到江省来起,别说包裹了,魏延安连亲爷爷的一张纸片都没收到过。
先前结婚的时候,魏延安还写信回去要聘礼呢,也没有音信来着,魏延安也来了气,以前还隔阵子写封信回去,哪怕没有一点回音,结婚以后,他也一张纸片没往回寄过了。
打完电话报完喜,魏延安才去拿行李。
挺大一包裹,在邮电局拆肯定是不可能的了,魏延安拎着回了家,他还想搀扶林爱青,被林爱青直接给推一边去了。
“我是怀孕,不是残疾。”林爱青真觉得没啥,能蹦能跳,真没觉出肚子里揣了一个来。
魏延安不知道林爱青的感觉啊,他这会就觉得林爱青肚子里跟揣了个炸弹似的,随时可能会炸。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魏延安把包裹往旁边一放,就伺候起林爱青来,倒水打扇子,半点也舍不得劳动林爱青。
“你赶紧去拆包裹,我自己来。”林爱青真是,本来魏延安就够烦人的了,这会是恨不得把自己栓她裤腰带上了。
魏延安只得把扇子交给林爱青,自己去拆那包裹,结果老大一个包裹,拆出老头子一件半旧棉大衣。
大夏天的,寄这么大一包裹来,啥也没有,就一件棉大衣?
林爱青也有些蒙了,弄不明白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倒是魏延安一直没停,拆完拎起衣服仔细看了看,又把衣服里外摸了一遍,林爱青也伸手摸了一下,好家伙,里头的棉花都絮实的,梆硬梆硬的。
林爱青是没觉得里头有东西,魏延安摸了一阵子后,就开始拆了,然后就见他拆出几个包得紧紧实实的小包出来。
一个玉质通透的玉镯,一枚金戒指,并一对金耳环,还有一张存折,存折里还夹了张薄薄的信纸。
纸上就一句话,给我孙媳妇的,别私吞。
魏延安,“……!”
这些东西结婚的时候没到,这时候到,也算是来得巧,正好是魏延安得知自己要当爸的一天,但是老头子这话,也实在是太气人了一些。
林爱青伸脑袋过去看了一眼,就噗哧笑了,“爷爷这得是多不待见你。”
“……”魏延安脸更黑了。
不过自家老头子是个什么脾性,魏延安也清楚,把信纸随便叠叠,往抽屉里一塞,魏延安就把邮过来的东西堆到林爱青面前了。
存折金器什么的,魏延安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东西,他自己也能挣给林爱青,但镯子不一样,这是十分有意义的老物件。
“这就是你说的,魏家传儿媳的镯子?”林爱青也挺好奇的,她不懂玉,但也能看出这玉特别温润的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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