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错,反正不加作风问题,也能把人拉下台,这样的结果就够了。
不过对这件事的发展,林爱青也并不是完全清楚的,她也有不少疑惑,“你们到底是怎么做的,能让县长夫人在县委院里闹起来?”
徐向阳和魏延安对视了一眼,魏延安微微笑了笑,目光落到火上,徐向阳邀功般地看向林爱青,“我们也没做什么,主要是这县长自己太不干净,才让我们有空子可钻,再借力打力,一举将敌人拿下!”
其实一开始,魏延安想了不少法子,从张红强入手,或者是从钱主任直接入手,甚至连这两位的媳妇,魏延安也打上了主意。
不过深入了解到一些事情后,魏延安还是决定不绕太大的圈子,擒贼先擒王,直接从顶头的那人下手。
江县长发迹主要是在十二年前,通过夺权坐上县长的位置,当年跟着他的人,如今在县里以入下属公社,大多坐在在比较重生的位置上,不好动。
但他们这些人,权利来得容易,权势又大,野心和欲望非常强烈,经营也是用心经营了的,但十来年间,坏事也没少干,几乎是个个都有问题。
尤其是这个江县长,个人作风方面就有很大的问题,外人知道的是他发妻早死,但实际上是他发迹以后,才立马踹了发妻,另娶了比他小二十岁的媳妇。
这夫妻二人狼狈为奸,这些年下来,没少借着权利为自己谋财谋利,魏延安把江县长妻子拉下水来,也不算冤枉了她。
老夫少妻的模式就那几种,江某某脾气暴躁,在外头说一不二,处处拈花惹草,但在少妻面前,却是一副老实人的样子。
这样事情就好办很多了,把一些平日里听不到的流言,捅到县长夫人耳里,再稍挑拨两句,人的情绪一上来,哪里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尤其自以为是这县里太后娘娘的县长夫人。
当然魏延安只是点燃了导火索,接下来主要还是靠常书记他们,常书记分配到这边来足足五年,名义上是一把手,其实处处受江县长掣肘,早卯足了劲头,手里握了许多证据,要把江倒长拉下来,只不过一直难以找到机会而已。
这次也是抓准了时机,才能一击即中。
“你们做这事,没人知道吧?”张晓慧心里十分担心。
做这样的事,比林爱青写举报信还不靠谱一些,至少林爱青的东西是要交到县里去,魏延安他们这个,稍有差池,不仅达不到效果,还有可能把自己牵扯进去。
魏延安那么保护自己的一个人,张晓慧目光落在林爱青脸上,又看向徐向阳,真的……只是因为徐向阳喜欢林爱青吗?
徐向阳拍了拍胸口,“放心,这事保准没问题。”
流言这个东西,尤其是风月相关的流言,是很难找到源头的,何况他们做的时候,非常小心,而且就算那边发现问题,现在也无力清查下去。
果然没过多久,钱主任同样被撤职,被下放到了农场去,倒是张红强,因着上次的事,因祸得福,平安地留在了县城。
“事情虽然已经解决了,不过你还是要注意张红强那边。”回去的时候,魏延安多嘴提醒了林爱青一句。
这话不用魏延安提醒,林爱青已经放在了心里,“嗯,我知道,谢谢。”
张红强这几天日子不好过,眼看着岳父、姐夫还有舅子们接下台,撤的撤降的降,他东山再起的愿望彻底落空,以前捧他臭脚的那帮人也纷纷变了颜色,看到他别说给个好脸了,几乎都是扭头就走,只当是不认识。
家里媳妇还天天哭,哭得水漫金山,让人烦到爆炸。
这些天,张红强一直在想他岳父倒台的事,实在是太突然了,他本来想找丈母娘问问情况,可惜看守所那边管得严,直到人下放到农场,张红强都没有见着人。
“怕不是姓常的那孙子背地里耍了什么手段。”张红强跟兄弟出去喝酒,说起这事,他那兄弟都是这样说的。
张红强摇头,“不可能,姓常的胆子小得很,总想着什么大局为重,这么多年不敢动我岳父,不可能突然胆子这么大,肯定另有其人,”
可这个其人,张红强无论如何想,都想不到林爱青身上去,反倒是随便想一个人,都有可能,这些年他们翁婿几个在外头树敌可不少,想一脚踩死他们的更不在少数。
只不过那些人都被他们踩到了泥里,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能量?
县长倒台,牵出萝卜带出泥,下面公社的社员们只当是新闻听,茶余饭后说说闲话逗乐子,再自己衍生出一些夸张官场斗争出来,少有人真正明白里外的门道。
刘栓柱在家里闲了有一阵子,自从被农机局开除后,回到家里连门都不敢出,过年那会被他爸催着去张红强家里送了趟年礼,说是年后给安排一下,但一直没有音信。
这不,刘栓柱又被他爸催着上县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