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凝月正迷迷糊糊的时候,有敲门声传来。一个激令,忙又往后退了退,拉紧了身上的被子。虽是大暑天,可是被子能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
“月儿,是爹,你开门好吗?”门外冷烈地声音。
凝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被子下床给爹开了门。
看到一夜憔悴的女儿,冷烈也是心痛,一把抱住女儿,紧紧的抱着。
怎么就会有煞命这回事,怎么儿子的死就与女儿有关?女儿什么也没有做,就成了杀人的凶手吗?她小小的年纪,就要终结她的生命吗?将她送人,又送给哪个呢?送给哪个就是明摆着害人家。
“怎么办?爹该拿你怎么办?”抱着凝月掉眼泪。
凝月却一个激令,爹的话什么意思,如今的她似紧绷的弦,别人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的对待。哥哥忽然尸变,娘忽然喊打喊杀,爹又说这样的话。
“什么意思?爹您说的什么意思?”忙往后退了一步,警觉地看着双眼垂泪的爹,惊问。
冷烈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沉声道:“月儿,爹有些事要问问你,你要实话与爹说,不得隐瞒。”
凝月的心一沉,爹的表情,爹的态度,不得不让她浑身紧张,手脚都在微微的发着抖。
“来,月儿,到这儿来。”冷烈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对凝月道,也看出她一脸的慌张,心下一阵不忍。
凝月迟疑着,慢慢的走到对面坐下来,却不敢看爹的眼睛,微微的垂下了头。
“月儿,爹问你,那日雾隐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冷烈问道。
一听“雾隐山”三个字,凝月的嗓子处就是一紧,浑身就是一战,一股寒意涌上全身,牙齿打战,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月儿,爹知道你也不想提那日发生的事,可是你知道吗?俊岩哥哥没了,好歹还有尸体带了回来。可是千杰呢?他哪里去了?”冷烈猛的抓住凝月的胳膊,急问道。
“不,不,我不知道!”凝月被这一抓更是吓掉了魂一样,一个劲的摇头,满脸的惊恐。
冷烈吸了口气,缓缓的放了手,微低下头来,不想逼女儿太急,可是已经是第六天了,千杰那边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时间拖的越久,那孩子生还的可能就越小,他不想女儿再多背一项罪责。
于是又缓声道:“月儿,此时千杰还生死未卜,你的一个线索也许就可以救他的命,你难道也想他像你哥哥一样,等找到了,也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吗?”冷烈抬起头时,眼中的泪已流下。
凝月看着爹的泪,眼泪也不自主的流淌。嘴唇嚅动,虽然嗓子处发紧,好似在阻止她说话一般,却咳嗽着,坚持着,将那天的事讲出来。
“那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上了山,不是千杰拉住我,我不知道我自己上了山。”
凝月一把抓住冷烈的手道:“爹,您相信我,不是我私自跑上山的,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上山的,千杰说我有梦游之症,我,我不知道我有这毛病。”
冷烈的眉头紧皱,沉着脸道:“说下去!”
爹的态度,让凝月的心一阵发凉,可事已至此,只好流着泪说下去。“千杰拉我下山,我们面前就起了雾。明明是刚刚上山不远,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找不到下山的路。我们在山上转了一会儿,千杰便拉住我,不让我继续走了,说继续走下去,只会越走越远,所以我们停下来找树枝生火,等着大家来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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