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俏君看了一会花圃和凉棚的花,心情好转,也想通了一些事。⑥八⑥八⑥读⑥书,.□.≠o以许家现在的家底,八百两银子还是亏得起的,再怎么样,这个家也不会比她刚到这里时那么穷。
就算隋季儒居心叵测,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露出狰狞的獠牙,前期店子是有可能赚到钱。就算赚不到钱,有花和盆景还在,大不了继续用现在方法出售。而且迟早泉陵城,会有专门买卖花卉的店铺。
许俏君接受了合伙开店一事,去挑选适合明天送去店里的盆花。黄色的菊花、红色的月季和大丽花、淡紫色的吉祥草、散发着幽香的茉莉……
次日,许顺成把盆花送去城里,许俏君去馥园,把种在地上的花,移植到盆里。
午后,许顺成从城里回来,道:“隋公子给店子取的名字叫集芳斋。”
集,汇集;芳,芬芳;汇集芬芳的地方,许俏君微微点点头,这店名取得不错,比百卉园好听。
“你收拾几件衣裳,明天就进城去,这次要在城里住上三五天。”许顺成道。
许俏君哦了一声,起身朝屋里走。
“俏儿啊,都带新衣去,不能在掌柜和伙计面前失礼。”许顺成扬声道。
“爹爹不是怕失礼,是怕穿差了,丢了面子吧?”许俏君促狭地笑道。
“你这孩子,知道了,就放在心里,别说出来拆穿你爹啊。”许顺成嗔怪地瞪着她道。
“在爹爹面前都不说实话,那还能在谁面前说实话呢?”许俏君眨着眼睛道。
许顺成笑了起来,道:“实话是的在爹爹面前说。”
第二天,许顺成去馥园把盆花装上车,转回来接许俏君,见许俏君穿着崭新的白色绣小红花的襦衣,下系嫩绿色的长裙,手里提着包袱,笑盈盈地走了出来。
“怎么穿这身呢?你娘没给你做红色的衣裙吗?”许顺成皱眉,开店是大喜事,该穿红色的才对。女儿这身虽然好看,但太素净了。
“有做,我带了,明天才是正日子,明天穿。”许俏君这点常识还是有的,红是喜庆色,在现代是,在大祁更是。
“那就好,上去吧。”许顺成笑道。
许俏君踩着小矮凳上了牛车。
牛车缓缓地驶出了三家村,朝着泉陵城驶去。进了城,牛车从巷子里穿来穿去,到了正南街。泉陵城有六条街十个大巷子数十条小巷子,百卉园开在正街上,正街、正北街和正南街都很繁华热闹,店铺的租金相比另外三条街也要贵些。
牛车没停在店边口,而是从旁边的巷子绕去了后门。后门开着,地菍带着两个伙计,翘首以待,今天花农也要送花过来,见牛车驶了进来,迎上前两步,喊道:“许叔。”
许顺成勒停了牛车,笑道:“地菍小哥。”
“许叔今天带了几盆花过来?”地菍问道。
许俏君撩开车帘,从车下跳了下来,“带了十六盆过来,你让他们搬到屋里去,小心点,别磕着碰着。”
“三姑娘放心,他们的手脚挺稳的。”地菍笑道。
许俏君站在那里,边看着许顺成四人从车里搬花,边四周打量。这店铺的后院十分宽敞,有三间放花的大厢房。这店开得挺大手笔的,不知道租金是多少?
隋季儒站在店铺二楼,手里摇着纸扇,看着站在院中的许俏君,微微浅笑。白衣绿裙,袅袅婷婷,淡雅出尘,宛如一朵散发着阵阵清香的茉莉花,让人想摘下来,把玩在手中。
隋季儒的目光太过灼热,许俏君觉察到了,抬头看去,与他的视线对上。许俏君立刻把头偏开,看向别处。
隋季儒冷哼了一声,她就这么不想看到他?可是从今天开始,休想再避开他,勾了勾唇角,道:“许叔,赶了一路的车,辛苦了,请上来饮茶。”
许顺成笑应了,他要上去饮茶,自然不会把女儿一个人丢在这院子里,跟地菍三个在一起,也把许俏君捎带了上去。
这间店铺前面是个两层的小楼,一楼是大的店面,二楼隔了一个小花厅和六个厢房出来,最大的那间摆放名贵花卉,其余五间是雅室,招待贵客用的。
隋季儒就坐在其中的一间雅室,坐在高背椅上,他面前的长条几上摆着茶具,旁边的红泥火炉上烧着水。
“许叔,俏儿姑娘请坐。”隋季儒笑道。
许俏君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见他宽袍广袖,一副名士风流的样子,眸光微闪。
“许叔,店里请了伙计,有些事情你不用亲历亲为的。”隋季儒笑道。
“我在家做惯了,也不是什么累人的活,能搭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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