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丝希望,就算不惜代价。”
他知道,成功的几率手术一旦失败,婉儿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他必须承受着这样的痛苦说出这样的话。
何轻感觉到,教授在说这句话时,虽然很极力的遮掩住,他的情绪,但她还是捕捉到,声音明显在颤抖和淡淡的无助。
这样地教授,她还是第一次见,像无助地狮子,让人心疼。
微微上前一步,纤细地手指轻轻的抓住教授的衣袖,安慰道,“教授,她一定会没事的,别太担心了。”
女孩短短的一句话,女孩清秀地面容,女孩安慰的语气,透过病房里有些冰冷的光线变得朦朦胧胧,缥缈不定,可就是因为女孩短短地一句话,却让教授冰凉的心头,仿佛浮起一丝浅浅似有似无的暖意。
嘴角微勾,揉了揉女孩的头发,轻声呵斥,“这还用你说么?”
说罢,在病人家属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医生说道,“沈先生,院方会请美国著名地布莱恩教授接到这来为沈小姐亲自动刀。”
布莱恩,在医学界无可撼动的地位,有名的医学家,很难有机会能够请到他。
沈懿河望向病床上毫无生机的女人半会才收起目光,“嗯,麻烦你了。”
走出重症监护室,女孩问,“教授,你父母怎么没来看沈小姐呢?”
“他们?”教授勾出抹嗤笑,“只会沉醉于自己事业,忙里忙外地人怎么可能会抽出自己宝贵时间去看呢。”
在他的记忆里,一年见他们的次数掰着手指都能数的过来。小的时候,生日时,曾经跑到他们的集团里撒娇求他们能够陪自己度过温暖的生日,可他们每次的回复都如出一辙,重复着说,没时间,很忙,没空,以后再说。
如今婉儿(教授的妹妹,沈漪婉)受伤昏迷不醒,他也曾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来看看婉儿。
他们的语气很冰冷,仿佛婉儿不过只是个陌生人。
他们说——“她已经不是我的女儿了,我和你妈在那时候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她执意要跟别人私奔,那就不要认我和你妈!如今她出了这等事,不过是她咎由自取而已,我和你妈不可能会去看她,别白费力气了!”
说罢,几乎没有犹豫挂断电话。
连一琛打电话过去,答案也一模一样。
冰冷强硬的态度,彻底让他寒心。
何轻沉默,垂下头,“教授,对不起啊……”
又在说对不起了。沈懿河有些无奈,淡淡说道,“傻了,你每次都是这样,动不动就跟我说对不起,上次接你回去时你也是跟我说对不起,你到底错在哪了?你又没问错什么不该问的事,你又没做什么不该做地事情,况且,事情本来就是这样。”
何轻揪着自己的衣袖,怔怔道,“啊…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嗯。”
沈懿河望向女孩,在第二次探望婉儿时,他毫不犹豫,下意识地把女孩接到这儿来,想握住女孩的手,手心里的温暖会让自己更有力量决定性去面对,不再犹豫。
大概,每个人在最难受的一刻,最希望看到的是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那个人……
而女孩的出现,就如同漫长的黑夜中,淡淡的光芒。
何轻被教授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地垂下头,耳根子微红,身子顿了顿,跟在身后。
伸手将女孩揽在怀中,埋头在女孩顺滑如同绸缎般的发丝,鼻尖盈入女孩头发水地清香,阵阵扣在他心里深处。
微眯起双眼。
何轻身子一僵,双眸霎时间瞪大,伸手抵在教授宽厚的胸膛前,不知所措,只好推了推教授。
感受到怀中女孩的挣扎,伸手将她更加按紧在自己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化在自己怀中,轻声呢喃说道,“让我靠一靠,就靠一下,一下就好。”
声音低低而柔柔地。
何轻怔了怔,忘记了挣扎,就这样呆呆的任由教授紧紧抱在怀中。
天空下纷纷扬扬下起雪来,细碎地雪花飘落在他们肩上,眼前一片变得朦朦胧胧的,变得有些不现实。
垂着的两只手,慢慢的伸起,半空中,却又因为自己的懦弱和胆小垂了下来。
良久,沈懿河才松开手,低下头,女孩整个人都埋在自己的怀中,只露出一双红通通的耳朵,鬼使神差,轻柔地抬起女孩的下颌,拂去女孩额前有些凌乱地刘海。
愈靠愈近。
额头上轻柔,似有似无,温润的,暖暖的触感,如同轻柔地羽毛一样,一触既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