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角落开始行刑,王斌等人一阵狼哭鬼嚎,等杖刑结束之后都已皮开肉绽,王斌更是已经晕了过去。
“带他们下去。”曹瑾又指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严夫人和严宽,道:“赵宁安,把你的亲戚也带走,让他们立刻离开玄天宗,这里不欢迎他们。”
赵宁安连忙带人走了,此刻的严夫人早没了刚才作威作福的模样,颤抖的像个寒风中的鹌鹑,反被严宽搀着走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曹瑾这才换上一副笑脸看向华青阳和周峰,“华师弟,周峰,两位受委屈了,不知我如此处理,两位可有意见?”
实话说,曹瑾这番处置极为雷厉风行,看得徐北师等人钦佩无比,而华青阳却知道曹瑾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他的名声,曹瑾连最亲近的嫡系弟子也绝不会姑息。于是毫不领情的冷哼了声,只是点了点头,便拉着周峰向门外走去。周峰则向徐北师等人招了招手,一群人呼呼啦啦的走出了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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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峰和华青阳等人离开刑堂,薛碧青这才苦笑着对曹瑾道:“大长老,处置赵宁安和王斌也就罢了,不过您将严夫人和那个严宽逐出玄天宗,这个……是不是太严厉了?毕竟严家这些年来对我们玄天宗贡献不小啊。”
曹瑾冷哼了声:“还不是他们自己惹出的麻烦?真以为他们严家就能在玄天宗呼风唤雨了不成?”
不过话虽如此,曹瑾还是对薛碧青道:“赵宁安和严夫人他们应该还没走远,你这就去把他们找回来,就说我要和他们面谈。”
薛碧青连忙点头,跑出门去。
此时刑房内只剩下曹瑾和吴崖两人,吴崖这才沉声道:“大长老,为了一个周峰就如此大动干戈,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啊?”
曹瑾默默的转头看向吴崖,刑房内的火把在他脸上勾勒出明灭不定的光,有种阴森的气息。
“之前我和你说过,让你找个合适的人在宗门大比的时候伺机杀了周峰,这个人选你找到了么?”
吴崖愣了愣,不知曹瑾为何忽然转移话题,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摇头道:“参加宗门大比的弟子虽多,但想要找到合适的却并不容易,最近弟子正在仔细甄选。”
“不必选了。”曹瑾微笑道:“你忘了那个严宽的表哥是谁了么?”
“严克?”吴崖先是一愣,旋即目光亮起,恍然笑道:“大长老的意思是,让严克去对付周峰?”
曹瑾含笑点头。
“妙啊。”吴崖抚掌笑道:“严克的性子最是睚眦必报,严家受辱,他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到时候周峰死在严克的手里,即便是华青阳也不会怀疑到我们这里,只会以为是严克蓄意报复。”
曹瑾点点头,微笑道:“所以我让薛碧青把严夫人他们再叫回来,这件事,最好由她去说最好……”
“大长老高见。”吴崖竖起拇指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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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院,苟长山如同行尸走肉般坐在自己的房间中,看着一摞摞宗卷发呆。
虽说苟长山做梦都想离开这卑微的青衣院,然而却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屈辱的方式离开。这一切发展的太快,快的他几乎以为这是一场噩梦,苟长山用力的捏了把自己的大腿根,疼的呲牙裂嘴,忽然泪湿了眼眶。
“苟长山。”一把苍老的声音忽然惊醒了苟长山,他愕然抬头望去,顿时吓得猛然站了起来。
来的是华青阳、周峰和戴通。
“华师伯、周……周师叔,您们……”苟长山的眼泪几乎要掉落出来,心想还有完没完?自己都已沦落到如此天地,难道他们还要落井下石不成?
华青阳冷笑着来到苟长山面前,“我小师弟的入院手续还没办,苟院主,你行个方便吧。”
苟长山看着华青阳,险些直接昏厥过去。
曹瑾给了他两天时间交接工作,的确,他还有义务为周峰办理入院的手续。
苟长山郁闷的几乎吐血,但却不敢说半个不字,只好乖乖的拿出一枚铜牌,亲手写上周峰二字,毕恭毕敬的呈上。华青阳随手拿过,拉着周峰掉头就走,看都懒的看苟长山一眼。
等三人走了,苟长山浑身瘫软的坐回椅子,早已忍不住的老泪顿时滚滚流淌下来。
多少年来掌管青衣院,他早已惫懒与修炼,如今离开院主之位,恐怕整个玄天宗也未必有他苟长山的立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