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拉过后面一个千两茶,将他拆开,继续周而复始。
忽然茶贩子听到了眼前有人走过,他抬头看了一眼易尘,嗬了一声:“客官可要瞧一瞧?这可是从江南道上运过来的上好茯砖。冬日里喝着,滋味十足。”
易尘摇摇头,打算说声不用,就看他并没有理会自己,又自顾自的拆装起茶饼。
茶叶摊子旁边,是一个更大的麻布布料摊,上面收拾得干干净净,在摊边角整齐地码放着几匹布料,色调统一,布料厚实。后面两丈距离,一个毡房帐篷搭建得结实,门口也是摆放了一些布料,看起来这人是与布匹一同,住在里面的。旁边竟然还有一口平日烧菜做饭的锅。
卖麻布的商贩,五六十岁的样子,身材粗壮短小。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脸上,五官周正,但是看着却总是令人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他不停地将一道道布匹,从后面毡房中搬出来,铺开,吆喝几声又将其卷了起来,叠好后搬进了毡房中。下一次出来的时候,又是另外一道布匹。
随着易尘脚步的临近,他抬头看了一眼,笑着打了个招呼,看易尘并没有走上前看布料的样子,也不理会,转头又开始做刚才做过的动作。
“小公子,来来来。我这酒坊之间的酒,可是今年新酿出来的,一碗一个银币子,快来尝尝鲜。”
易尘的胳膊猛不丁被旁边凑上来的一人抓住,转眼看过去:一张大脸上,一个酒槽鼻头显得格外令人瞩目的汉子,正咧着大嘴看着自己。
易尘用另一只手挡住了那人的热情招呼,将被抓住的手从他钳子般的大掌中抽出来。
酒糟鼻的男人身上撒发着一股酒味,不知道自己偷喝了多少酒。他的身旁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包着花布的头巾,似乎并没有在意自家的男人拉来了生意,反而是在拿着酒斗在往一个葫芦中灌酒。
身旁已经有四五个胳膊长短的酒葫芦了,歪歪斜斜的放在酒坛子旁边。
易尘越看越心惊,这里的人看着和常人无异,但是他们的神识似乎都不在这里。他下意识地离旁边的酒糟鼻男人远一些,因为除了这个家伙。
“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易尘沉声问道。
酒糟鼻男人似乎并不明白易尘问的问题,依然哈哈笑道:“小公子问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是商贩,自然是在这里做些生意啊!来来来,我家的酒是今年新酿的,滋味十分醇香,公子来上一杯?”
他的回答并没有问题,但是放在这样诡异的场景中就十分有问题了。
易尘又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那酒糟鼻男人。
他总觉得这个人很诡异,但是他的笑容虽然不好看,但是很温和。而刚才手上的温度,也是如同常人一般,掌心温热。
酒糟鼻男人似乎没有察觉易尘所显示出来对他的抗拒与排斥一样,又热络的迎上来,伸手想要拉住易尘的胳膊。被他闪身避开了。
而也正是这个动作,让易尘明白了自己所感觉的诡异之处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