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云逸苦口婆心,那边公输墨愁肠百结。
云贞仪挑着眉,看着公输墨。
之前不方便在众人面前说,现在只有公输墨,她将自己的猜想直接说了出来。虽然不喜这公输院首一直板正的那块板砖脸,但是公输墨的人品,他还是相信的。
“就是这样,我在几个昏迷过去的弟子身上,都发现了地涌金莲的气息。”云贞仪心想这也算是金莲物尽所用了,自己阳华宗的弟子们为了守护它陷入危险,后来又以此救了这么些人。
公输墨脑子里捋清楚了前因后果,总结道:“所以说,不论是谁拿走了地涌金莲,都是用其救了这些昏迷过去的人?”
云贞仪点点头,似乎还很是赞许:“嗯,可以说是当机立断。若不是那地涌金莲灵息能够清浊,估计阳华宗就剩下我们这些老家伙了。申屠界的赤蜜散可不是好玩意,你们有什么自信,觉得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能不药而愈?”
公输墨嗯了一声,嘱咐道:“这件事情先不要让别人知晓。”既然是用到了宗门自家弟子身上,不论是谁,公输墨都想给其留一条后路,想到石洞中的那根猫毛,站起身来,走向关着易尘和江习的那间屋子。
江习和易尘,各自在打坐,两人并不相熟,也没什么话好说。
估计是太过于安静了,易尘总觉得这间屋子在不断地扩大,变得格外空旷。
咔嗒一声,外面一道锁似乎被开开了。原本光线不佳的屋子之中,射进来一道光,随后一个人影站在门口。
江习起身,躬身施礼:“院首。”
易尘看到也赶紧站了起来,亦是跟着问了声:“公输院首。”
公输墨嗯了一声,不言不语走过去坐在二人面前,并没有看江习,反而是盯着易尘看了许久道:“你养的那只猫......”
易尘听公输墨这样说,知道估计他们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原委,便道:“不染是我从山中捡来养的,很是聪明伶俐,若是公输院首真是确定地涌金莲失踪是因为不染,那我便担着这个责任,要如何处罚宗门定夺便是。只是不染不过是只猫而已,希望院首能够放它一条生路。”
公输墨听着易尘大包大揽的将责任担在自己身上,微笑道:“你这样想便很好。”
易尘和江习身上同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主要是这公输院首不怎么以笑脸示人,如今扯起嘴角很是违和,看得渗人。
“带我去看你只猫。”公输墨看着易尘和江习脸上的表情,也自觉自己的表情管理并不是很好,收起笑容,对易尘道。
易尘心中忐忑,但也没有其它办法。
如同犯错的孩子一般,带着公输墨,云贞仪和江习,一道到了青云院中,
一进院中,还未见其猫,先听到了云逸的声音。
“姑奶奶,我说你是闯祸精难道说错了?你看你给我挠的,若是那公输老头查到你身上,扒了你那毛皮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喵呜~~~啊啊啊啊~~~~”
一阵云逸的骂骂咧咧,一阵不染的怒气嘶吼,其余三人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易尘,易尘面色一滞,大声的咳嗽了一声。
云逸正在房间中和不染做斗争,突然听到易尘的声音,想着这么快就放出来了?急匆匆出来想将自己的发现说给易尘听,却看到来人不止易尘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