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登叫连人带盾击飞出去几丈远外,跌摔在地。
所幸有盾牌抵住,未曾殒命,须臾拄撑着矛杆爬起身来,但头盔下鲜血滴滴溢淌,显已叫劲力入体,受创吐血,而其起身后左手也软软垂着,却已被废,持不得盾牌也。
兰斯洛特一拳击飞一名圣堂骑士,扭腰转身,又使铁拳来砸。另外几名圣堂骑士已得前车之鉴,仅凭一人根本挡不住兰斯洛特这头人形凶物,忙不迭抢步贴近,肩并胯靠,盾牌交叠,以为抵挡。
就听砰的一声,拳盾交碰,兰斯洛特腰马微沉,喉滚闷喝,拳端劲力炸响,那几名圣堂骑士顶之不住,齐齐往后就倒,跌开去丈余距离。但翻起身仍能把盾牌持拿,情形却比前一名圣堂骑士强了许多。
那几名圣堂骑士才然被击退,赫罗维克又自飞身杀到,劈头盖脸地就是一剑砍来。见得兰斯洛特将身滴溜溜一旋,斜移一步距离,躲开来剑,赫罗维克脚下一顿,扭腰转身,剑锋亦是平翻,横拖斩击。
赫罗维克的剑招惯于战场,亦是大开大合、无甚花巧的路数,当下劈斩砍扫,一一使出,且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下子,虽然简单明了,但也要看是谁人所使。赫罗维克每一剑皆有劈山断岳之势,简直恨不得把天地寰宇、日月星辰都给劈了,不好接架。
且兰斯洛特只觉赫罗维克每一剑斩出,虽则为他灵巧躲过,但劲力不泄,其势不老,一个轮转,下一剑出时,势头隐隐有所增涨。
兰斯洛特心忖不好,如此待其剑势攀至极巅之际,一剑递来,某家为其剑势所缚,避无可避,明知接之不得,却唯有硬行接架,那可大大的糟糕。届时便是小命得保,只怕缺胳膊断腿的也免不了了。
兰某人心念转动之间,觑准赫罗维克一记拦腰横扫,将身作折柳之势,脚下定地生根,上身一个后仰下腰,使那剑锋从身上掠过。
人剑交错一刻,他起掌往上一托,正中剑脊,将之打得高高扬起,赫罗维克那递增的剑势也不由被生生打断。
不过赫罗维克也不好相与,臂膀一扬,他立即坐马降胯,沉肩屈肘,肘尖一个下顶,往兰斯洛特胸腹顶落。
见此,兰斯洛特脚下根基一松,人儿躺倒,未及触地,腿脚略抬,旋即足底反踏地面,身子哧溜一下从赫罗维克肘下溜走。
虽则所蓄剑势为兰斯洛特洞穿打断,唯有重头来过,但赫罗维克怎肯轻易放过,于是进步欺身,又把手中扬起的长剑朝着兰斯洛特砍去。
兰斯洛特贴地斜掠,退却中,脚下再是一点,身形窜立而起。面对来剑,兰某人又再驱退数步,可身后亦有锐风袭身,他连忙将腰往旁一扭,一杆长矛便就擦着腰侧穿出。
兰某人身形未止,仍往后退掠,间而提肘,朝身后顶去,只听砰的一声,却是顶在了硬物之上,略是侧脸,眼角余光回扫,见顶中的乃是那名圣堂骑士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