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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纳罕间,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呼喝:“什么人在那里?”
晓阳旋身一望,见身后两个膀大腰圆的战魂塔兵士正瞪着他。
其中一个身形正如粪池里的肉蛆,另一个面目颇似水渠里的蛤蟆。
晓阳心念一动,装作痴傻模样回道:“兵大哥,草民是这个镇子的,前几日出去打鱼,现在才回来。”
那两个兵士将晓阳上下打量一番,见他衣衫褴褛,身上还有一股臭腥味,料想他说的是真话,便放松了警惕。
那位蛤蟆似的兵从怀中拿出一张人像画来展在晓阳面前,用半生不熟的明洲通用语问道:“你见过这个人没有?”
晓阳见画中人方脸阔口,大眼大鼻,下巴上细细密密长着一排胡子,心中惊道:这不是刘老大吗?
再一想刘老大所述经历,必定是战魂塔来抓逃兵无疑,遂不慌不忙道:“见过。”
两兵士闻言大喜于行,想必悬拿刘老大的赏金不少。
两人齐声问道:“他现在人在何处?”
晓阳搔搔脑袋,装作极力回想的样子,良久才嚅嗫道:“他……他死了。”
两个兵士齐声“啊”了一声,脸上喜悦立即脱落,急道:“怎么死的?”
晓阳想起刘老大惨死的模样,倒真的生出几分悲伤。
但只一瞬,又装得痴痴傻傻的样子道:“我打渔的时候遇到过这位官人,他好凶啊,要抢我的鱼,不曾想偏不偏抢了条赤青鱼。此鱼奇毒无比,吃了哪有命活?草民极力劝阻,可那位官人只当我不服,把鱼切成片便与旁人生生分食。”
二兵听言对视一眼,又问道:“他们一行几人?”晓阳又想了一阵,含糊回道:“好像是五人,不,是六人。”
“全死了?”
“死绝了!”
二兵沉着脸将晓阳又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眼中凶光闪烁,似是在瞳仁中生了把火。
长得像肉蛆的兵士狞笑道:“好小伙,我们哥儿的功劳全让你给抢了!”
晓阳一怔:刚刚没料到这一层,一股脑儿把事情全部编圆了,现下倒糟糕得紧。
便连连躬身求饶道:“草民不敢,草民不知啊!”
二兵忽地拿住他后领提起来道:“等会儿见了姜少尉,就说是我们俩派你去毒死画中之人的。知道吗?”
晓阳连连点头,心中忿忿,暗自盘算待得二人不注意,便出掌了结了他们。
二兵推拽晓阳走进镇内。未见镇中景象,一股股焦糊味先扑鼻而来。
晓阳挥手赶走眼前浓烟,一派萧瑟衰败的情景立时扑入眼帘:镇中商铺尽数闭门,街上泥驻污栖,摊贩的板车货架横卧相枕,腐肉烂菜胡掷一气。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渡鸦杂雀乱鸣。
行到集市中,才见到几个面上挂着愁云惨雾的妇女走在街上。她们看到二兵,连忙奋足疾走,再不敢朝这边望第二眼。
晓阳蹙眉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蛤蟆淡淡回道:“我们华塔主正在召集兵马,镇子上的壮年都要入伍,谁知你们镇上的人骨头硬得很,有几个竟敢公然唱反调……那个领头的叫什么来着?”
他扭头看着那肉蛆。肉蛆接道:“叫鲁依明。”
蛤蟆拍手应道:“对,对,就是他。喂,小子,你认得他吗?”
晓阳点点头,“认得。是自来居的老板。”
蛤蟆点头续道:“他带头反对华塔主,说咱们塔主是逆天狂徒,还说神祗不久就要降罪于他。哼,真是妖言惑众!不想还有不少愚民信他,将他藏了起来。姜少尉怒极,将镇子烧了!可那些硬骨头还是不肯把姓鲁的交出来。倒是看他们能撑多久!”
晓阳闻言心中怒不可遏,掌沿金光隐隐闪烁,欲将二兵剁成肉酱。
但转念又想:不知鲁师傅现在何地,如果立即暴露身份,反而会引火上身,还是暂时吞下怒气为上。于是嬉笑着俯首谄媚。
几人边行边说,不一会来到一所朱漆大门前。
门楣上挂着匾额,上书两个烫金大字——“福宅”。
晓阳心中沉疑:这不是福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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