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怕之前没想过,现在开始想,也不迟啊。”
她说得云淡风轻。
孰不知,听在这些人耳里,无异于一记闷雷在各人的脑海里炸响。
因她的这番话,骆如晦与七老太爷的争执竟然没人在意了,每个人都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骆如晦自己却很在意,他忽然窜到骆凤羽身边,一把拽住她拖到角落里,阴恻恻地问:“丫头,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
骆凤羽看着他,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想干,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就事论事?”骆如晦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又能论什么事。今儿看在九弟的份上不为难你,你既然回来了,便好生呆着,少不了你一口饭吃,将来也会把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可别多事,更不要拿南晋太后来唬人,你吓唬谁呢?”
“吓唬你啊,二伯父。”骆凤羽笑嘻嘻道,“怎么,二伯父真被吓着了?”
骆如晦气得,真想打她一耳光,可手刚刚抬起便僵在了半空。
他很快意识到这是哪里,忙又恨恨地把手放下,咬牙切齿地道:“太后又怎么样,她可管不到我们骆家的家务事。”
闻言,骆凤羽不由得失笑。
唉,这帮骆家人啊,还真不是一般的自大。
安逸的日子过久了,果然就不懂得居安思危的道理了。
你以为你是谁呢?
就你这小小的东阳城,人家要是下定了决心动手,随便调一支军队,就能将你这地盘踏平,连祖坟都给你刨掉,你能咋样?
真不知这些人哪来的底气…
她心里唏嘘一刻,随即对骆如晦正色道:“二伯父,别说我没提醒你,人不能永远靠着祖宗余荫而活。当有一日,祖宗余荫也庇护不了你的时候,你就知道,现实有多残酷了。”
“哼!这些道理,我还用不着你一个小丫头来教我!”骆如晦冷笑道。
骆凤羽道:“那是,二伯父自诩聪明,可千万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不然,到头来害人害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闻言,骆如晦神色顿时一紧,“臭丫头,你还知道什么?”
骆凤羽神色也是一紧,心里道:莫非,祖父的死真跟他有关?
“二伯父莫要紧张,我什么都不知道。”骆凤羽道:“我刚回骆家,自是希望家和万事兴,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骆如晦没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只得悻悻地走开了。
之后谁也没再提摔盆的事。
但经此一事,在场的骆家人,对这位才刚回到骆家的小姑娘再不敢掉以轻心。
骆凤羽得寸进尺,当即又提出要去探望被关禁闭的大伯父骆如晖。
几位老太爷相视一眼,末了纷纷表示不同意。
骆凤羽道:“甭管你们同不同意,于情于理我都要去见大伯父一面的。”
“丫头,这里是骆家,我们这些老骨头都还在呢,可由不得你胡来!”七老太爷沉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