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人?武大人?武大人!”
沈京溪见武鸿一到酒楼门口就开始发呆,喊了两三声都没答应,皱起眉,吸气吐气,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武大人!您想什么呢!”
这一声将路边的行人都吓了一跳,沈京溪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过。倒是武鸿不好意思的揉揉自己的耳朵,又朝行人说了句不好意思,这才看着沈京溪说道:“沈大师抱歉,方才武鸿有些走神,没听见您叫我。”
沈京溪“哦”了一声,说道:“武大人要是有什么急事便先走,我喝两口酒便回去了。”
说罢便抬腿往酒楼里面走,武鸿知道沈京溪这是有些生气了,忙跟了上去,笑着说道:“沈大师消消气,是武鸿的错,只是方才想起了第一次遇到沈大师的时候,有些感慨。”
沈京溪骤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武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差将他身上盯出个洞了。
武鸿不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沈大师,可是武鸿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脏东西倒是没有。”沈京溪说道:“就是我从未见过你,武大人不必为了跟我套近乎就说那种话。”
沈京溪见了太多想跟他打好关系然后跟他要两件雕刻物件的人,所以非常明白他们的开场白。在武鸿说出那句话后,沈京溪也将他归入了想跟自己套近乎的那群人里,态度也有了些许转变。甚至开始想武鸿在朝堂上帮自己说话,还让自己身边两个小太监帮他传话,是不是就是为了今天跟他的见面。
武鸿见这个误会越来越深,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感概沈京溪心思太过细腻的同时也能明白人为什么会这么想,毕竟方才那句话确实有些太过官方了。
“沈大师莫生气,武鸿说的是真的。一年前曹吏官请您帮他家里的妾侍做木簪,被你拒绝了,当时武鸿就在二楼上看着你甩袖离开。”
这件事沈京溪都有些记不清楚了,不过经武鸿这么一说,他又想了起来,笑了下说道:“武大人倒是好记性。”
语气不上不下,不亲近也不疏远,十分平常,但武鸿就是觉得沈京溪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
“沈大师过奖,那咱们就上去吧?”
沈京溪点头,先一步走进了酒楼。那小二见来人竟然是沈京溪,当即便迎了过来,谄笑道:“沈大师!您可是许久没来了,今儿照旧?”
沈京溪点头,似乎又才想起自己身后还有一个人,便说道:“多上两壶,今儿有客人。”
小二一愣,看到沈京溪身后的那人时,又笑了,说:“原来是武大人,没想到沈大师今儿是跟武大人一起来的。那二位楼上请,小的这就给您们上酒!”
小二那一句话打消了沈京溪对武鸿最后的疑虑。这小二跟他熟,是因为他以前隔三差五的就会过来喝酒,有时候喝醉了就在他们酒楼歇息了,现在他对武鸿也这么熟悉,只能说明武鸿也经常过来,那他方才说看到他跟曹吏官的事儿,自然也就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