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指挥着殿前武士,一左一右的架起王琼就往外走,而王琼非常硬气的死不低头,哪怕认个错也好啊,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倔啊。
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陛下英明。”
唰,一道道目光朝着马文升的身边看去,只见两鬓斑白,一身御赐蟒袍的老国公张懋,在人群中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朱厚照也大奇,这个老家伙有意思,对了,好像是老国公张懋吧,嗯,军方的大头子,嘿嘿。
“国公爷何出此言?大家同殿为臣,何故落井下石?”有御史清流出班指责道。
张懋看去,双眸如冷电,让那名御史一惊,只听张懋道;“同殿为臣没错,可那河涧府数十万黎民何辜?最见不得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书呆,指责别人的时候,也不想想自己干净不干净,你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嗯,我想来了,李俊是吧,你前不久才娶了第六房小妾,先帝大行才多久,按照祖制,你算是什么?你不是自比清流吗?老夫这就弹劾你逾矩。”
我******,这位老国公,果然不好惹啊,逮着谁咬谁,你说我这样不对是吧?来啊!互相伤害啊,看谁厉害?
群臣心中一万匹神兽奔腾而过,弘治一朝有两大流氓惹不起,这位老国公算一个,还有一个自然就是当今陛下,不过现在不算是了,人家走的圣君路线,跟这位老国公可不是一路人,不过这性格自然是深受朱厚照喜欢的。
“你你···陛下,臣有罪。”李俊赶紧自己跪在地上请罪。
先帝大行你都敢见红事,你好大的胆子,连陛下都不敢这么做啊。
朱厚照心中欢喜啊,老国公真是朕的好臣子啊,来来来,再来几个,还有没有。
王琼被带下去打板子了,谁也没有阻止得了,朱厚照没有交代王琼的去留,所以,挨完板子的王琼被人抬走了。
刘大夏身为钦差领旨去了河涧府处置,焦芳次日领了圣旨,荣升刑部尚书一职,正二品衔。
经筵变成了弹劾大会,一场大朝会下来,落马的至少四五个,说了言罪无罪,可是,这些家伙都是被人弹劾入罪的啊,一场预谋批龙鳞的大戏,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王琼也因此落得的挨了板子,河涧府的大旱已经传入京城,间接导致此事发生的王琼,也被人们所知。
以往但凡批龙鳞挨廷杖,那是清流们所期望的,因为可以换来好名声,挨个板子算什么,可是现在,这板子挨了,还没有换来什么好名声,也不知道是那个无良人士,到处传播此事,一时间,清流就变成了伪君子的代名词。
至于那个无良人士,不用说,自然是刘瑾了,他吩咐东厂的人,伪装一遍后,在大街小巷的传播,这些人就都成了臭狗屎。
朱厚照是如何如何的英明仁慈,言罪无罪,最后深感河涧百姓的苦难,立刻下旨拨银赈灾,还派了大员下去,再次免了河涧府的一年赋税,京城的百姓都感念天子的仁慈,口中称道明君呐。
而,这位明君在皇家制造局中,撸起袖子,卷起袍带,拿着一把锤子,满头大汉的敲敲打打,要不是穿着龙袍,谁能相信这就是天子,活脱脱一个匠人啊。
幸好没有人看见,除了去张太后和太皇太后哪里请安,大多数时间,他都泡在这里了。
铛铛当,哧哧,呼哧,呼哧。
朱厚照丝毫不在意,前世的他,就喜欢自己动手制作一下小玩意,这一世,有这么好的资源优势,要是不能好好弄出几样东西,才真是对不起这个身份了。
“温度不够,锤炼也不够,还要加强温度,继续。”朱厚照眼睛盯着火炉道。
“是。”几个匠人赶紧加石碳。
天子的到来,让他们干劲十足,祖坟冒青烟啊,有幸让天子亲口吩咐他们做事。
宫女缝制气垫,铁匠打造支架,木匠按图纸组装,朱厚照在一旁指挥,一个超越这个时代几百年的气垫飞艇,就这样即将诞生了。
贡院。
第三场,开考。
依然让那些读书人有站到三位考官面前狂喷脏话的冲动,天杀的,竟然还是关于西南的题目。
“改土归流可也?”
我槽,你大爷,心中憋了无数粗口的读书人,已经没有什么好词能形容他们的心情了,好不容易遇到恩科,简直让他们欣喜若狂,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时政题目。
经史子集不考,你出这样的题目是存心的吗?
有脑子活跃的,瞬间明白,这可能不是主考官的问题,也许就是天子的意思,那么时政题,未尝不会让他们一鸣惊人,聪明人就是这样,一通百通,前面两道题目,可以说只是开胃菜,后面的才是正题吧。
这个还好,他们熟读过本朝的简史,加上自己一点学识,一篇文章就出来了,比前两场轻松的多,成败再次一举了,还别说,就是因为他们的心态转变,很有一些人因此榜上有名。
朱厚照出来后,又匆匆回宫了,都没有去看过哪位清倌人花小姐,皇后都没有进宫了,要是他带着一个女人先回去,张太后哪里不说,群臣会怎么看他,所以他还是忍住了冲动,回去继续搞发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