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账房取些银钱交给他,让他安心考试。”
“孩儿遵命。”杨慎告辞。
不经感叹低声自语道;“父亲对士杰还是那么看重啊,士杰兄,小弟又要借你的名义用用了,嘿嘿,下次再找你赔罪吧。”
而正在某处客栈中温习各种书籍的某人,连连喷嚏,不知何故,自嘲一笑,继续温习去了。
杨慎一路轻松的朝着琼楼而去,心情还很愉悦,什么烟花之地,粗俗,我是那等人吗?他一路安慰着自己,不去想琼楼的真实情况。
“少爷,奴婢吩咐了人手查了琼楼上下,发现点很有意思的事情,这琼楼竟然是锦衣卫的暗卫势力,陛下可以放心了,那老鸨正是暗卫,好笑的是,奴婢去调查琼楼的时候,那老鸨已经昨夜就去汇报过了,要不是奴婢去的早,只怕陛下已经暴露了。”刘瑾讨好的俯身在朱厚照耳边,低语说道。
朱厚照顿时觉得有些意思了,想不到这里竟然是暗卫的势力开设的,想想也对,锦衣卫的暗卫遍布整个大明,论起来,还真是无孔不入,是不是朕已经暴露了,也许吧,反正他们就算知道也不会去乱说,除非是不想活了,谁会去嚼当今天子的舌头。
“既然没事,就不用管她了。”朱厚照吩咐道。
其实他猜的不错,当他和刘瑾还有张忠刚一出现在琼楼不久,就被老鸨给汇报了上去,锦衣卫的暗卫不认识天子,但是刘瑾那个阉人,他们能不认识,刘瑾出现在琼楼,那么结合陛下罢朝的消息,那个年轻人是谁就不用说了吧?
老鸨是个聪明人,虽然不知道他们三人的具体身份,但是经验告诉她,这几个人绝对不是他可以惹的起的,不看他汇报上去后,当暗卫派人来后,一看到刘瑾和那个年轻人后的脸色,转身就走,还交待她好生伺候,万不可得罪,不然指挥使带人也救不了她。
回过味来的老鸨吓的大气都不敢出,赶紧交待了花娘一些需要注意的,花娘自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却明白那个少年身份不简单,也许,自己只要能得到他的心,就有机会脱离苦海了,事情往往就是这么有趣。
朱厚照很自然的享受这一切,他需要担心什么吗?不是有刘瑾还有张忠他们?这座琼楼是朕的暗卫所设,要是在这里还有人能加害他的话,那也只能说他该死了,不是还有十几年好活吗?朱厚照可不是现在就死的啊,这是史书上说的。
“此琴之应天上有,花小姐好技艺啊,不愧是名震京师的才女啊。”杨慎到了。
朱厚照来到这一世后,杨慎是第一个跟他性格相投的人,现在算是朋友了,皇帝也是人,虽称孤道寡,难道就要做真正的孤家寡人,那多没意思,难道做了八世的倒霉鬼,没朋友,这一辈子还要再做那样的人?
“你来晚了,自罚一杯。”朱厚照手中的折扇,指了指自己身前的桌子。
杨慎的性格不像他老子,比较爽朗诙谐,彬彬有礼,却不沉闷,闻言装作埋怨道:“朱兄不够意思,小弟今日回去,被父亲大人好一通责备,要不是小弟见机得快,只怕要屁股开花,再喝,可不能再灌我酒了。”
“咕隆。”嘴上不愿,可行动却不慢,一杯下肚。
“行了吧。”
朱厚照发现他是真心的结交自己,暗自点头,这是自己来大明的第一个朋友啊,要是有一天他知道了朕的身份,还会敢这样坐着喝朕的酒吗?他不经感叹,世上总有些取舍,他需要杨慎这样的人来帮他完成大事,却又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两难呐。
杨慎见他不语,正在出神,好奇的问道;“朱兄可是担心明天的试举?”
朱厚照回过神来道;“到不是担心这个,昨夜跟杨兄你一番论古,让我产生了一种担忧,治乱之循,何时能定。”他的感叹还没道理,这也不是他现在的身份能想的。
杨慎皱着眉头,不竟有些替他操心道;“朱兄,你我相交虽不久,可我却看的明白,你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我辈读书人,当有这样的气概,可我却不得不说一句,朱兄还是不要再提此事的好,小心惹祸上身,须知太祖有训,众人皆可言事,唯生员不许。”
朱厚照哈哈大笑,刘瑾也嘴角抽抽,还有张忠也好奇的看向杨慎,心道,你小子昨夜连陛下都敢议论了,还有什么太祖有训,难道昨夜真说的是醉话,自己都不记得呢?
杨慎昨天是真的醉了,有些话记得,但是有些话,太还真的不记得了,自己昨天有说过什么吗?看着对面主仆的嘴脸,杨慎白思不得其解。
朱厚照道:“你说的对,是我庸人自扰,来,我自罚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