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李青点头。
“那可巧了,我也是今年新入门,得父辈蒙阴,现今也就蜕凡二重天,李师弟你什么修为了?”
这位二蛋师兄也是个自来熟,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对了,我叫刘二斤,小名二蛋,你可以叫我刘二,看样子我比你大点,叫二蛋哥也可。”
“咱清阳庄啊,地儿大,风师兄喜欢敞亮的地方,所以年前扩建了一番,屋子也多。你一片院子,你选一个。要不然就这吧,我的院子就在二十步外。”
李青欣然应下,客随主便。
“哎哎你别自己动手,一会儿我会让下人过来打扫。”
“今日有些晚了,你暂且安顿下来。明日我再带你去灵蚌场。其实啊,我们灵蚌场算是外门最舒服的地方了,你能分配过来真是好运!这儿可真不比那些守矿的差事差。”
“多谢刘师兄指点!”
李青听着刘二斤絮絮叨叨,知道这是天性如此。
客气道谢。
“对了,那位风……师兄?”
“你说风师兄啊,他叫风清阳,听老人说是去年来的灵蚌场,一年多了也不见走……这人有些奇怪,平时喜欢唱唱曲儿,没事还爱拉着师兄弟们一起。叫人有些头疼!
不过除了偶尔被逼着听曲儿唱戏,风师兄对我们极好,有啥好处都惦记着师兄弟们,自己从不留一点。”
刘二斤竖起大拇指,赞道:“那真是,曲高寡和!”
也不知他是说风清阳品味高雅,还是性情慷慨。
“风清扬?飞扬的扬吗?”李青问道。
“阳光的阳,怎么了?”刘二斤奇怪的问。
“没什么。”李青摇头笑了笑。
心中暗道:其实我还想问,他会不会一门叫独孤九剑的绝世剑法。
只是会不会显得突兀?
翌日。
一早刘二斤带着李青开始熟悉灵蚌场。
轻舟划破绿水。
一名仆役掌控着小船,划过数里之外。
远远见到,湖中浮着一百余米宽的大型水排。
此时其上许多人正忙忙碌碌,临近时,李青见一人坐在排上,很是显眼。
清雅的白衫,衣袂、袖口是艳红搭子,随意洒脱坐在木排上。双脚光着,泡在湖水里,一摇一荡。一只手握着柄竹竿,垂在水上,不时轻点一下水面。
目若星朗,口似涂朱,两条弯弯的柳叶眉,既有一丝中性的柔美,也有几分爽朗的英气。
这算是李青第一次见到,风师兄的真正面貌。
第一感觉,好奇怪的面相。
地球的李青博闻广识,为了亲近魔都的上流富、、也曾经研究过一些面相方面的知识。
这分明是男身女相,神局属男,行局属女,一生富贵的面相。但若细看,似乎又有些不对。
不过看样子,确实是一位俊逸的美男子。
“别盯着看了,风师兄钓灵蚌的时候不喜人打扰。”
刘二斤低声说了一句,让仆役绕着转了半圈,才领着李青在另一边登上水排。
“刚才风师兄就是在钓灵蚌。灵蚌常年生存在湖底深处,却特喜一种只有地底石窟才有的灵菇,只要以灵菇做饵,一会儿功夫就能钓上,所以这灵蚌才叫灵菇水蚌。呐,这就是灵菇饵了。”
“其实钓灵蚌也不需要我们做,风师兄喜欢钓灵蚌,但是每次钓上来看两眼又放生回去,奇奇怪怪的……不过他的性子本来这样,我们这些外门弟子也管不着。”
水排上,不少人静坐着垂钓,不时就有巴掌大的灵蚌上钩。
中间的台案上,几名熟练的师傅正开壳取珠,挖出一颗颗晶莹如玉的珠子。
刘二斤抓起一把灵珠,又拿去一块蚌壳,道:
“哪,这就是灵菇水蚌的灵珠了。这灵珠要五年以上的灵蚌才能孕育,足年份的灵蚌上有五圈年纹,很容易辨别。我们的职责就是监工渔夫师傅们做事,每日集中上缴库房。一般情况下,一天能采五六十颗足年份的灵珠,就算是丰收了。”
李青捏起一颗灵珠,手指摩挲了片刻,忽然问道:“刘师兄,可否用元石换我一颗灵珠?”
“这东西有什么用?灵菇蚌的灵珠是炼丹入药的,市面上作价一颗元石换一颗五年份的珠子,不过正好,新来的弟子往常风师兄都会做主派给十颗,回头入库后我给你送十颗过来。”
“嘿,那劳烦二蛋哥了!”李青拱手称谢,称呼也一下亲近了许多。
“哈哈,好说好说!”刘二斤一下喜笑颜开,拍着李青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