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安庆绪脸色很是难看,低着头,吞吞吐吐地回道:“在少阳殿盯梢的人传来消息,寿王未将崔乾佑送至广平王处,反倒将他释放,还把自己的锦袍送给了他。”
“砰!”安禄山重重地一拍桌子。
“李瑁欺人太甚,我诚心向他赔罪,他竟然只顾着收拢我的下属,简直目中无人。”
安禄山为了平息李瑁和李的不满,牺牲了自己下属的性命,李瑁若是识相,老老实实地杀了崔乾佑便好,此事也能就此打住。
可李瑁在做什么,他竟全然不顾安禄山的脸面,将安禄山要杀的崔乾佑收为己用,此事若是叫河北将士知晓该怎么办,岂不是在说安禄山无情无义,而他李瑁仁德宽厚?
李瑁如此作为无异于是在踩安禄山的脸了。
不过好在安禄山只知道李瑁收了他为己用,不知道李瑁已经将他提为正五品左武卫右郎将,否则他该更加暴躁了。
“李瑁这厮着实可恶,仗着自己亲王的身份简直不将父帅看在眼里。”安庆绪因为此事也没少受苦,听了安禄山的话,也跟着恨恨道。
安禄山有妻两人,育有十余子,他喜欢的是后娶的妻子段氏,而不是安庆绪的母亲康氏,安禄山对安庆绪本就算不得偏爱,此番又因为安庆绪之事受辱,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脚就重重地揣在了安庆绪的腹部。
“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废物,我会这样吗?成天除了儿女情长,你还知道些什么用,废物,给我滚,滚回河北,别让我再看到你。”
安禄山的一脚下地又重又突然,安庆绪来不及防备,柔软的腹部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嗯。”
一声闷哼,安庆绪被踹翻在地,疼地他如虾子般弓着身子趴在地上,面目痛楚,额头冷汗直流。
“还不快滚,还要留在这里碍眼吗!”安禄山浑然不顾安庆绪的感受,还不等他缓过劲来,就对他怒喝道。
“是,儿告退。”安庆绪强忍着腹部的疼痛,挣扎着站起身子,弯着腰走了出去。
安庆绪转过身子,背朝安禄山的那一刻,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脸上的恭敬也瞬间不见,眼睛冷地可怕,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安庆绪走后,安禄山的怒气稍稍平复了些,他坐回了塌上,对高尚道:“高先生,李瑁与我不和,早欲将我除之而后快,此番又这般辱我,若不除他,恐怕后患无穷啊。”
高尚点了点头,同意道:“大帅说的是,李瑁对大帅成见极深,确实不得不除,但眼下却不是时机。如今李瑁身居高位,声势正隆,在宫中又有贵妃娘娘想助,想用计策扳倒他恐怕不易。”
安禄山脸上露出一丝狠色,握拳道:“既然明的不行,那我们就来暗的,从古至今,死在刺客手中的皇子还少吗?”
高尚沉思了片刻道:“大帅不可,现在寿王的名望如日中天,若是此时动手大帅势必引起朝廷的怀疑,得不偿失,此事还需有完全的准备。”
安禄山方才方才所言也不过是一时气急,他岂会不知刺杀李瑁何等困难和危险的事情。
安禄山叹了口气,拍桌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先暂避锋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