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霸气的话语,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听得众人都不由得嘴角抽搐。
尤其是乾元门弟子,更是感到不寒而栗。这样下去,已经不是抢夺婴儿的事情了,这更关乎大长老的一世英名!
“老秃驴,我们要不要去帮忙?那春阳子好歹也请过你我几顿吃食。”一名邋遢老道向身边的老和尚问道。“
“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老和尚微笑回应。
“说人话!”老道士眉毛微挑。
“收了你那小心思吧,你我上去帮忙,无非是多俩人挨揍而已……”老和尚继续微笑回应。
“……”老道士若有所思。
“将军,我等是否出战?我国供奉的护国法师中就有乾元门的长老。”一个身披战甲的将士拱手请命。
啪!被询问的将军,抡起蒲扇大的手掌,将那将士抽的眼冒金星,然后怒喝道。
“你他吗活腻了?修士打架,我们这些凡人上去不是找死吗!”
……
双方对峙了盏茶时间,乾元门弟子再也按耐不住,对着林婉儿厉声呼喝。
“大胆妖妇!速速放下大长老!”
“再不住手今日就让你有来无回!”
听到众人呵斥,林婉儿面若寒霜,举'剑'指向前方,一字一顿的说道:”五年了……你们这群魔鬼还想让我们母子,分开吗!”
众人顿时无语,心道,你才是打劫我们的魔鬼好不好。那男婴本就是我们捡的,你手中的那柄'宝剑'也是我派的大长老……
突然,林婉儿动了,一抹白莲般的身影好像飓风般肆虐周围的一切,手中'人形大剑'划出的光影频频闪烁。
她独自一人杀入敌阵当中,每挥出'一剑',便有几个乾元门弟子在飞溅的口水中倒下,同时'人形大剑'的头顶也多出了几个不规则的凸起。
数个乾元门弟子,开始施法。火球、冰箭、符箓从空中袭来。只见林婉儿扬起手臂,闪烁着冷光的'剑影'如旋风般左右回旋疾舞,将接近的法术全数弹开。
随后,白衣身影彷佛要吞没整片战场一般,以燎原之势席卷了所有弟子。最后,当她走出这片区域时,只剩下满头大包倒地惨叫不止的乾元门众弟子。
“哼!呸!”林婉儿,侧过脸回头冷哼了一声,似乎还呸了一口。
她一把将手中'大剑'插在地上,然后纵身跳起,几个起落间便离开了人群的视线。
“……”在场围观的各派修士皆是一阵无语。
“唉……”水云师太轻叹一声,走向倒栽葱般插在地上的春阳子,将他慢慢拔出,平躺着放在地上,然后撕下定身符箓。
砰的一下,春阳子奋力坐起。
此刻的他已经不能用惨目忍睹来形容了,头顶象征大长老身份的五岳冠早已不翼而飞,他头发散乱,满头大包,双眼淤青,鼻子流血,嘴唇已经肿到了烧饼的厚度。
春阳子坐在地上,双拳紧握,怒目圆睁,呼吸急促,浑身微微颤抖,眼中似还有泪花闪烁。
“春阳老道,贫尼向你保证,一定督促青云庵的弟子,不将此事说出去。相信其他道友也是如此想法,你……不必介怀。”水云师太边安慰对方,边轻轻担了担春阳子身上的尘土。
其他在场的势力也纷纷表态,坚决保证约束门人,不将此事说出。但其实谁都知道,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用不了多久,就会在附近的修士界中传为笑柄。
乾元门的众弟子,此刻也爬了起来,低着头默默走到春阳子周围,不敢出声。
“啊啊啊啊!!”春阳子突然放生咆哮。
“老夫的面子算个屁啊!乾元门的未来没了!没了啊啊啊啊啊!”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一代乾元门大长老春阳子,开始歇斯底里的咆哮,他哭诉,他怒吼。但是尚存的一丝理智时刻告诉他,决不能说出这其中真正的缘由……
……
云海国国都,云轩城,坐落在王国的西北方。
此地阻山带河,四塞环顾。
东有峪明关,西有烈门关,南有镇海关,北有秦武关。都是易守难攻的坚固要塞。
据四塞之固,拥云州之地,又占据交通要道,使得全国物资向此地大量涌入。确保了经济的繁荣的同时,既能压制四方又能抵御外敌入侵,可以说是作为国都的天选之地。
此刻,正值晌午。
云轩城,内城区西侧的一座府邸门口,矗立着两墩十三保石狮。
石狮旁边各站着一名高大威武的黑衣守卫。他们不苟言笑,浑身散发着铁血肃杀的味道,一看就知道是军旅出身。
敢摆放十三保石狮且调用军中甲士来看家护院的,整个京城中都没有几家。这烈王府便是其中之一。
老王爷云烈乃是老国君的亲弟弟,年轻时经昭康之变,帮助老国君一举夺嫡,深得信任,是唯一一个允许常年居住在京城的王爷。
后来战事四起,国家内忧外患之际,云烈披甲上阵,平定内乱,驱逐外敌。
待到和平盛世来临之际,他已是伤痕累累,甚至连双腿也落下残疾。在八个子女中随军出征的五个儿子也战死四个,可以说云烈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云海国。
临近花甲之年,云烈功成名就。此时四海升平,家族稳固,他也是聪明之人,以防皇室忌惮,早早便传位于自己的儿子。远离政事,乐得清闲。
但实际上,老王爷云烈却过得并不清闲,这些年来为了家族传承香火之事,几乎愁白了头。
啪!
清脆的瓷器破裂声响起,吓得门口的两名大汉一个激灵。
随即,府邸内传来了一阵阵老人的谩骂声。
“气煞老夫!气煞老夫也!想我云烈戎马一生,征战沙场三十载才换来这诺大的家业!日后又由何人来继承!”
“怎的生出你等不孝子嗣!家门不幸啊!老夫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跪下!”
扑通!扑通!扑通!
怒喝声响起的同时,以两个中年男子为首,十几个美貌妇人在后,五六十名佣人环绕周围的近百人,噼里啪啦0跪了一地。
此刻,在烈王府专门修建的产房外,约五十平方的小院子中,百十来口人,一个个都低着头,面露惶恐之色,时不时抬眼偷看一下屋前的威武老人。
老王爷云烈,身穿棉布深衣,一头花白头发被青丝短巾扎起,那沟壑遍布的面庞上青筋鼓动。他坐在轮椅上吹胡子瞪眼,那沧桑又厚实的大手,将扶手拍的啪啪作响。
在其面前,颤颤巍巍的跪着两个中年男子。
体型微胖圆脸八字须的,正是老王爷云烈的六儿子,云淡。
他双肩颤抖,面露惊恐,满身都是茶杯的碎屑,茶水正顺着他那精心修剪过的八字胡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琪儿,上茶。”老王爷吼的有些口渴,又加上之前的茶杯已经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六子身上,于是对身后的八闺女吩咐道。
云琪赶忙从下人手中接过早已准备好的茶水,递了过来。
轻轻抿了口水,云烈撇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神情稍有缓和,说道。
“琪儿,不错。你至少给为父添了一个外孙。”
闻言,叫做云琪的女子略有尴尬的瞄了一眼,跪了满地的哥哥嫂嫂们,继续回到老人身后扶着轮椅,口观鼻鼻观心装聋作哑。
“而你们呢!真想让我云家绝后吗?”话锋一转,云烈看向两个儿子及他们身后莺莺燕燕的贵妇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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