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西郡。
沿江之畔,又夜色弥漫,皎洁的夜光微微透射之下,自有一番祥和优雅。
秦家。
作为临江郡的四大势力之一。其庄园自然也是格外的宽敞。只是与别人不一样,秦家庄园就坐落在中澜江边。似乎是为了更加方便吮吸这凉爽宜人的江风。
秦家庄园,遥水阁。
鹅卵石铺满的小道,碧绿的草地。芬芳的花朵竞相开放。褐色的木桥,弯拱着,底下清澈的小水流淌过,哗哗声响。
木桥的东边。小小的六角小亭。一道瘦削的芳影,正襟危坐。
“哎…”
一声轻微的低叹。暗含着纠结、矛盾、惆怅。
忽然,一道婉转琴声传了出来。
漫谈轻响。恰好似惆怅满怀、纠结心生。似乎在宣泄着一种少女羞怒的情怀。或许该说,弹琴女子,自有着熟练的琴艺。琴声流淌之间,真让人仿佛看到了一个花季女子,面对着纠结的男子,似嗔似怒,饱含哀怨,离奇的是,当中更饱含着一丝愤怒。
有道是琴声乃心声。
琴道高手,常以心驭琴,借着琴声,宣泄自己心头中的念想。
可是,这女子是何人呢?能令其心生哀怨与羞怒并杂的纠结男子又是谁呢?
“叮叮当当……”
女子越弹越利索,越弹越快。隐约的有些急促。似乎她的心也跟着乱了……
“啪”的一声。
琴弦断!琴声停!
“哼!该死的萧路扬……”
女子一声低怒轻斥。
无言中,晶莹的泪滴洒落,湿润了未断的琴弦。
起身转过娇躯,凄苦的双眸,眼望头顶苍穹夜空。残月光芒依旧金黄,可看在秦玉瑶眼里,却是一种酸涩难忍的情绪。
“从来没人这么对过我。萧路扬,我恨死你了!”秦玉瑶呢喃自语。
弹琴女子便是秦玉瑶。或许,路扬不会想到,自己一气之下,“教训”了一顿秦玉瑶,却让秦玉瑶如此记恨自己吧。而且,这种记恨似乎有些特殊。
“玉瑶…玉瑶…”
忽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秦玉瑶闻声,脸色不由变了变,竟是闪过一丝不耐的神色。迅速一擦湿润的脸颊。却已经看到了一个身着蓝色长衫的,身高八尺,腰间斜插一柄华丽长剑的俊逸公子。
“北具世光,你来干什么?不知道,现在是晚上吗?”
北具世光!临江郡四大青年高手之一。也是西郡北具世家的大少爷。
面对秦玉瑶一贯如常的不耐。北具世光浑不在意。笑脸以对,显示出了不浅的城府。
“玉瑶,我不放心你。就又过来看看你了。这些天,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老是闷闷不乐地呆在遥水阁,连门都不出一步。我问木瑶霜,她也不告诉我为什么。”
“北具世光。我出不出门,不关你的事。你请回吧。我要休息了。”秦玉瑶冷声道,并转身欲走。
“等等!”
北具世光一急,身形一闪,就到了六角亭内,拦在了秦玉瑶的面前。
“玉瑶,我对你的心意你心中清楚。你为何老是对我这样呢?你告诉我,是不是什么人得罪你了,我去杀了他,替你解气。”北具世光道。
“哼,不敢荣幸。”秦玉瑶道。
这北具世家一门三兄弟,她早清楚得狠。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仗着家族在临江郡的势力,欺凌弱小。别人摄于北具世家的实力不敢言语,可她秦玉瑶可不惧怕。至少秦家的实力,并不比北具世家弱多少。
“你走吧。夜深了,你在这里不方便。我要休息了。”秦玉瑶绕过北具世光的身躯,侧身走了过去。
望着秦玉瑶的背影,北具世光眼神微微一冷。看了一眼断弦的琴,忽然出声道:“玉瑶,伯父已经告诉我了,前些天你去了一趟东郡回来便这样了。你不说为什么,只要我自己去东郡,也可以问出来的。”
秦玉瑶猛的一顿身躯。
转过身来,怒视着北具世光:“北具世光,我再告诉你一次。我和你绝对不可能。我的事情不用你*心。更不需要你插手。若是你乱来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玉瑶……”
“住口。你别叫我玉瑶。我们没那么熟。”
北具世光神情有些错愕。他还是头一次看到秦玉瑶这么愤怒。就仿佛是自己说中了什么要害,触到了秦玉瑶什么禁忌似的。北具世光越加的深信,秦玉瑶的最近的变化,一定和东郡有关。
只是,他早问过了木瑶霜了。木瑶霜闭口不谈,他也没办法。
“别生气别生气……玉瑶……”
“请回吧。”秦玉瑶转身毫不留情地走去。
“妈的,早晚有一天要让你这小婊子成为本少爷的身下之奴。”北具世光怨毒地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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