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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一听,看向了床铺,确实空荡荡的,她心想:“坏了,儿子肯定是去府城了。”
但是,当着方氏的面,她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番话。
“方氏,你开什么玩笑呢?你有二十五两银子?还说我家建白偷了你的银子?”
“我儿子是什么人,我养了他几十年,清楚得很,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你不要血口喷人,试图抹黑我们沈家。”
“这样吧,我看你是不想在我们沈家住下去了,也是,我们沈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回方家去吧。”
说着,沈母就要过来扯方氏,方氏急忙躲开了。
她气得要死,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说她是冤枉沈建白?
现在的方氏心里后悔得要死,她早就该知道,沈建白不是个东西了,上一次为什么要心软,想来上次沈建白接她回来,就是为了图她的银子!
好啊,向来只有她算计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算计她了?
方氏气得浑身发抖,二话不说,冲出去,又进了沈母那屋,把沈云阳叫了起来,拉着他就要往外头走。
沈母想要阻拦,但沈云阳自己愿意跟着方氏走,沈母就是想阻拦,也拦不住。
沈母跺跺脚,赶紧回去拿了一些银子,又锁好家里的门,跟着方氏离开的方向跑了出去。
在村口的地方,沈母总算是追上了方氏。
方氏一脸气愤,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如果想要去找沈建白,还得靠着沈母拿银子。
所以,方才她才故意让沈云阳走慢一点,要不然,沈母能赶得上他们?
就这样,几人一路走去了镇上,并没有见到沈建白,无奈之下,方氏带着沈云阳去了车马行雇车。
至于车钱,自然就是沈母出了。
沈母不情不愿,心疼银子,但是,她心里也担心沈建白是回了府城找赫雪,咬着牙便也付了。
等到她们几个都上了马车,马车立即滚动了起来。
临近午时,三人终于到了府城。
方氏跟沈云阳早已饿得头晕眼花,沈母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纵使府城的吃食再贵,他们也只得咬着牙,买了几个大馒头。
一番狼吞虎咽后,肚子倒是舒服了,沈母只是上一回来过府城,此时站在街上,已经彻底没了方向。
一时之间,她有些恐惧,眼巴巴地看着方氏。
方氏瞧在眼里,心里暗自得意,暗骂沈母是个没见识的泥腿子,这才来了府城,就摸不着北了。
不过,对于沈母的眼神,她倒是很受用。
方氏施舍般地道:“婶子,你跟着我走吧,去赫府看看。”
沈母握紧了拳头,想要开口骂方氏,但是,当她对上方氏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即就噤声了。
罢了,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还得靠着方氏找沈建白呢。
就这样,方氏走在前头,手里牵着沈云阳,一路问人,绕了大半圈,终于摸到了赫府的侧门。
沈母敲门,扯着笑问门房:“这位兄弟,你今日有没有见到,你们家姑爷回来啊?”
门房一脸懵:“姑爷?什么姑爷?不认识!”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