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银子,都被你给弄没了,你这个败家玩意!”
顾老太拿着棍子赶着方氏,棍子像雨点般不停落下,方氏一边尖叫着一边躲开,像是死了亲人般。
被顾老太狠狠打中了一大棍子,方氏疼得冷吸了一口气,心里对顾老太真是恨到骨子里了。
要知道,当初那件事情,可是她吩咐自己去做的,现在反倒好,把责任全都推到她身上来,这个老不死的,亏她平日里还百般讨好。
“娘啊,媳妇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看在云阳的份上,给儿媳留点脸面。”方氏刚好看到儿子从外头小跑进来,立马嚎得更大声了。
“娘,你怎么了?呜呜,奶,别打娘。”顾云阳从小就是个泼皮,谁的话都不听,唯独对方氏言听计从。
顾老太平日里最是疼爱这个孙子,他一开口,顾老太就把手里的棍子丢了出去,又狠狠地挖了方氏一眼,转身抱起顾云阳。
顾老太满是褶子的老脸,堆满了笑容:“云阳,你娘犯了错,奶教训了她几下而已,既然我的小乖孙说不打了,奶就不打了,好不好?”
“走,奶给你煮鸡蛋吃。”
顾老太抱着顾云阳出去了,留下方氏,满脸都是鼻涕跟眼泪,眼神冰冷,看着顾老太的背影,闪过一丝阴狠。
对于这些,陆家人并不知情,也不好奇。
第二日清早,顾云喜带上绣好的花样子,跟陆老爹、陆建川去镇上,顾云喜得先把花样子给十绣坊送去。
“哎呀,云喜妹妹,你可来啦!”王娘子每次见到顾云喜,都是很热情,打了这么多次交道,顾云喜渐渐也知道了王娘子的一些事情。
“珍姐姐,给,这半个月的花样子。”顾云喜把样子递给王娘子。
王娘子原名叫做王娇珍,原先是鸡湖镇人士,夫家在隔壁镇,因丈夫赌博把家都输了个精光,屡次劝说不改,心灰意冷之下,只好和离了,带着女儿回了鸡湖镇。
这也是个可怜人呐!顾云喜心想,单看她平日里左右逢源,实在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经历。
于是,渐渐相处中,两个人倒是交情渐渐深了,称呼都是姐姐妹妹了。
这可把陆老爹跟陆建川看愣了,什么时候,云喜跟十绣坊的掌柜这般熟稔了?
“这是?”王娘子这才留意到陆老爹,此前并未见过。
“这是我公爹。”顾云喜解释道。
“哎呀,原来是伯父,恕我眼拙没认出来。”王娘子行了个礼,这倒是让陆老爹不好意思了起来。
“珍姐姐,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我们等下还要去找中人,就不久留了,下回有机会,我再找你好好说说话。”顾云喜看了看门口,朝王娇珍说道。
“你们找中人作甚?”王娇珍好奇问了一句。
顾云喜倒也没有隐瞒,直言道:“是家里想要添几亩田,想找个中人问问附近有没有合适的田。”
“哎呀!那可真是巧了!我娘家邻居,可不就是中人嘛!”王娇珍说道。
那还真是巧了!顾云喜跟陆建川对视了一眼,他们来的路上,还愁着去哪里找个靠谱的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