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街边也开着两株海棠。
风吹落,更是落下阵阵花雨。
“啊啾!啊啾!”因为那海棠花着实太香了,朝华没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自觉也有些破坏这落花如雨人并立的美感。
但见沈碧沉递过一方帕子,朝华笑眯眯的接了过来,这帕子她眼熟的很,正是她绣了两只烤鸳鸯的那方丝帕。这时候,朝华自以为在与沈碧怜相处的这段时日当中耳濡目染,刺绣手艺早已精进不少,是时候可以挑个更有挑战性的物件来绣来看看。
朝华正想着,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那海棠花也跟有感应似的,随着朝华的喷嚏声抖落得更是欢快。
朝华揉着鼻子,拉着沈碧沉赶快要走,顺道与他说着这两日在府中摸鱼打鸟的趣事。沈碧沉牵着她的手,一面听着,一面伸过手来。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堪堪落在她耳际,朝华只觉得有些痒,缩了一缩再转头看他,便见沈碧沉是抬手摘了片落在她鬓边的落花。
四目相对时,朝华在想,沈碧沉这样倒也有几分释迦摩尼拈花一笑的意思。
这时候,长随桂圆急急忙忙的从府门口跑了过来,拱手冲沈碧沉急急禀告:“将军,陛下急召您入宫觐见。”
定不是什么好事。
朝华心里隐有预感,但看沈碧沉,依然一脸的从容。她拉了拉沈碧沉的说,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什么都收不出口。沈碧沉吩咐桂圆备马,便牵着朝华继续往前走。
桂圆原是打算牵着马去找将军的,马是早早就备好的。等二人回到了将军府,沈碧沉将手里提着的牛肉干递给朝华,翻身就上了马,快马加鞭往宫里去了。
沈碧沉扬鞭之前,朝华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那时沈碧沉似宽慰她道:“今晚回来陪你吃鸡丝馄饨。”
朝华也笑道:“哪有人天天吃鸡丝馄饨的,今晚吃干贝鲜虾粥,你若早些回来,我可以勉强给你留两只母螃蟹。”
如今正是吃螃蟹,喝桂花酒的好时候。
正巧昨日甄母差人送了一筐大螃蟹给她,就养在小厨房里。
沈碧沉回府的时候,是朝华意料之中的晚。
但她还是给他留了螃蟹,螃蟹和粥肉都是热的,一直用小火气着。虽然朝华嘴上说着不等他,可扥沈碧沉梳洗过后已然很晚了,朝华还没有睡,她拿着蟹八件跃跃欲试,等着沈碧沉回来给他剥螃蟹。
朝华吃了万万年的螃蟹,都没有今晚这么讲究。
朝华拿着蟹八件招呼着螃蟹,因为并不是很熟练,便同沈碧沉说:“这螃蟹真有骨气!”
沈碧沉喝着温热的海鲜粥,瞧着朝华费力地剔着蟹肉,用朝华的话来说:“本座赶着让人去投胎时都没这般费劲。”
“妙妙。”沈碧沉唤了一声,然后缓缓说道:“你四哥同郡主的婚礼,我怕是去不了了。”
“啊?!”朝华“啪!”的一声,把螃蟹掰成了两瓣,不小心让蟹腿上的刺扎伤了手。
她怔怔看着沈碧沉,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她倒是希望自己听错了,或是想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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