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说是我爹……说是我爹逼死了她,说她是不愿屈服权贵,嫁给我爹当续弦,才、才了结了性命!”
郡王爷风评被害,朝华有些同情。
但这事也不是不好解决,找这地方的雨师婆下一场施了遗忘咒的雨,便可让城中之人都忘却这件事。结实再让黑白无常拿着“不打不听话”的板砖,到慕容府去对着几个主子后脑勺一拍,便可以轻松篡改他们的记忆。
将慕容轻卿之死,说成是忽染恶疾,等到八卦再一次传播出去,一切变都会尘埃落定。
且慕容轻卿这么一死,郡王爷那莫名的姻缘,也将无疾而终。淋了施了遗忘咒的雨,或是喝了那水,便将忘记自己人到中年还为爱奋不顾身的这一段情。
朝华再一次觉得,自己真是才貌双全,竟能想出如此完美的解决办法。
刘泠哭的很委屈:“坊间传的已经很难听了,再过几日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我看……我的婚事……是彻底黄了……我现在好想见四哥哥,但是……我又怕见到他,怕一见到他,他便同我说退婚……嘤嘤嘤……”
按朝华的计划,用不了多久刘泠就会忘记这件事情,而困扰她的这些声音,也将不复存在。所以她并没有多费口舌去安慰她,而是就着眼泪给她卸了那花得一塌糊涂的妆,问她:“你且放心,你这婚事板上钉钉黄不了,饿不饿,要不要我下面给你吃?”
想到朝华下的面,刘泠仰头哭的更大声了。
……
晌午的时候开始下了雨,一直下到翌日清晨。一切都如同朝华预想的那般顺利,秦广王带着朝华的亲笔手书去找雨师婆,等到慕容轻卿的死讯再次传来,便已经是忽染恶疾而红颜薄命的惋惜。
无论是郡王府,还是坊间,都不再记得曾有那么一出闹剧。
秦广王从南天门回来,带给朝华婵清的消息。
“桑缨真君亲自提了婵清公主去戒律司,当着神官长的面,用扶桑荆将女儿抽得皮开肉绽。等婵清公主昏死过去,他便又对神官负荆请罪,让神官治他个管教不严之罪。”
朝华问:“司刑罚他了?”
秦广王天生阴沉着一张脸:“神官长说兹事体大,便与桑缨真君一并去了凌霄殿求见天君。”
“婵清虽有些胡闹,熊孩子有时候的确是不打不听话,但以桑缨真君平日对女儿的宠爱来说,用扶桑荆抽她,已然是罚的很重了。”朝华觉得疑惑的是:“更别说连桑缨真君都要为此负荆请罪,司刑还定不了刑,得让天帝定夺?”
朝华觉得,这不像是婵清在她面前作的这些事。仔细想想:“莫非……与海河倒流,日升东落有关?”
她命秦广王:“速去查查,桑缨真君究竟因何事要到天帝面前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