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龙井来,朝华倒是不想喝水,却也不想让沈碧怜尴尬,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青春期,朝华怕她敏感多思一不小心就开始伤心,便伸手接过。
小皇帝落了座,沈碧沉便才得了空过来,不然真陪小皇帝吃这宴席,倒是坐实了这“皇后”之名。届时便不会有人再说他是“圣眷正隆”,而是要说他“卖身求饶”了。
大抵是脑补了一些“卖身求荣”的画面,朝华忍不住笑出声来,可这一笑,腰便又开始抽抽的疼,朝华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凉气吸完,沈碧沉已然近前,朝华顺势便将手里的茶塞给他。
“多谢妙妙关怀。”沈碧沉接过茶,在旁坐下,一只手也顺势楼上了朝华的腰,朝华不敢乱动,怕又给腰闪着,只能僵着身子冷着脸瞪他:“你干嘛?大庭广众之下……别、别逼我动手……手、手再往左边来点、不,反了反了,另一边……哦,对……嗯……嘶……”
沈碧沉手伸过来的时候,翠浓便收回了手,退到一旁与紫鹃站在一处。
朝华本想骂沈碧沉登徒子,甚至连夜宵就吃炭烤大猪蹄子都想好了,可沈碧沉这一上手,她便舒服的骂不出来了。翠浓的手劲不够,捏她跟挠痒痒似的,相比之下沈碧沉的手法就专业许多。朝华想,以后解甲归田,他若不愿再问朝中之事,给人拨筋推拿照样能有一番天地。
“怎得扭到腰了?”沈碧沉自是关切,但却莫名想笑。
方才远远那一眼,沈碧沉便能发现自己扭到了腰,朝华不免有些感动的说道:“因为不能低头,发髻会散。”
说着,朝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这惊鸿髻立是立起来了,可她总觉得不怎么稳当,感觉人动起来那发髻便显得有些松散。若不是小皇帝来得这样早,她定然会让翠浓找个暗处为她稍作加固。
她这么一说,沈碧沉这才注意到她的发髻,也不给她偷摸着按腰了,和沈碧怜仿佛亲兄妹似的,竟也伸手捏了捏她的发髻。
如此,朝华的脸色便有些精彩。
似羞非羞,似怒非怒。
总之方才的感动,那是荡然无存。
沈碧沉饶有兴致道:“头发新梳头 ?”
明知故问,朝华懒得理他,沈碧怜倒是凑了过来乐呵呵的说道:“堂兄你看,像不像兔子耳朵?”
朝华“哼!”了一声,方才还觉得沈碧怜这一句兔子耳朵是夸赞,倏然间便又不觉得了,只觉得讽刺。
朝华气得抽了抽眼皮,便听沈碧沉极认真的道:“总觉得有点歪了,似乎也不对称,要摆正一下。”
说罢,便上了手。
“你——!”朝华这会不但腰疼,她还被沈碧沉气的胸闷,气的头疼!沈碧沉这个大猪蹄子,居然敢动她朝华的发髻,这摆明就是太岁头上动土!赶着去投胎呀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