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轻舟醒来,仍有些迷蒙,觉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场聊斋般的梦境,遂轻叹了声。准备起身时,顾轻舟一瞥眼发现自己的掌心多出一个血红的字,不,准确来说,是他一整条手臂都被朱砂写了字。
手背是个妙字,手心应该是个甄字。
为什么说是应该?
因为狐十六不大识字,甄这个姓氏对他来言太过复杂,写了好几遍,都从顾轻舟掌心写到了他的胳膊肘还是写不对,最后选择了放弃,转而在顾轻舟手背上写了个妙字。
意在提醒顾轻舟,昨晚二人并非是在梦中相见,同时提醒顾轻舟,莫忘了昨晚应承的事。
顾轻舟还是觉得这件事情着实是十分诡异,思前想后,顾轻舟决定还是得去一趟将军府,再做证实。既然是上门拜访,那便不能空手而去。顾轻舟一番思索,最后让人提了两坛好酒,和一个用绒布盖着的提篮去到了将军府。
顾轻舟去到将军府的时候,已过了晌午。而在此之前,朝华居然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在厨房里头忙活,张罗着给沈碧沉洗手做羹汤。
看着朝华在厨房里忙碌,又不许旁人插手,紫鹃在旁边啃着一个西红柿感叹:“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胃,小姐终于开窍了!紫鹃看好小姐,小姐加油啊!”
而翠浓一直牢记着丫鬟的自我修养,对于朝华的任何行为都表现出极大的支持,配合着她夸张的神情鼓励朝华:“小姐,做饭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一回焦,一会儿正正好。都说久病成良医,您平日里吃这么多,这么好,成为一个名厨那也是指日可待的!”
朝华这边忙的已经不是手忙脚乱可以形容了,她此刻无比怀念自己那平时在幽冥司也并不是很用得着的法术,不然此时此刻,别说她用法术可以给沈碧沉整出一桌宫廷御宴来,也至少能用控火术控制火候,不至于让自己如此狼狈。
“谁、谁要抓住他的心了!”朝华不忘为自己辩解:“若不是昨天打赌输给他,本座就算吃撑了也才不给他做饭呢!”
提到打赌朝华就生气,手起刀落直接将一个大白萝卜切成了两半,一半滚进锅里砸了响,一半滚到地上砸到了司命星君的脚。司命星君本想憋笑,后面却因为吃痛,捂着脚哼哼唧唧的在旁边又蹦又跳。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朝华开的头。
什么叫自作自受?这就叫自作自受!
昨日朝华与沈碧沉双双离宴,去吃王富贵儿家的臭豆腐。朝华想起来就后悔,她这张嘴,好好吃臭豆腐不就完了,偏要跟沈碧沉说什么:“我可是满腹经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不屑和他们小孩子一争高下,一般见识罢了。”
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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