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拈起绢帕,轻轻拭去眼角因喷嚏而挤出来的泪水,这幅模样远远看着还是挺显端庄的。可一眨眼,薛小钗眼睁睁的看着朝华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只烧鸡!
“哎!”一声叹,朝华扯下一块鸡腿,一脸担忧:“不过是淋了场雨,我这幅娇弱的身子骨可是清减了许多。”
“你说你脸圆成这样,是昨儿个淋了雨水肿了我还能信!”这回,轮到薛小钗对朝华翻白眼,同时她表现得十分不忿:“还有,凭什么只有我顶着这些东西傻站在这里,你就可以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又是嗑瓜子,又是吃烤鸡的!”
“为什么?因为你瞎啊!我又不喜欢沈碧沉。”一想到沈碧沉她就生气,朝华一脸嫌弃,用拿着鸡腿的那只手指着薛小钗,道:“嗳!让你绣花,又不是让你扎小人!”
薛小钗撅着嘴,一针比一针用力,肩上的两碗水越晃越厉害,“哐当!”两声摔了下来。幸好薛小钗眼疾手快,扔了绣花绷子去接书,才没让那一摞她连名字都认不全的四书五经砸了脚。
“不练了!不练了!”薛小钗往前一扑,趴在桌上,“练了一上午,脖子都快要断了!”
朝华作壁上观,啃着鸡腿瞟了一眼,跟宫里的教习老嬷嬷一样,道:“那就休息一会儿,练练坐姿,翠浓,点根香来。”
“哎哟!”薛小钗猛灌了一口水,被朝华抽起藤条打了一下手背。
朝华嘴上油光光的,却是教导她:“不可牛饮!”
“那我不喝了!”薛小钗赌气扔了茶盏,朝华的藤条反手抽在她的大腿上,在她疼得扭起来的时候又在她背上抽了两下,厉声说道:“坐没坐相,背挺直,脚并拢!让你把背直起来,没让你挺胸,下巴收一收,目视前方!”
薛小钗不高兴了,“这样坐着比站着还累!”
“坐满一炷香的时间,你就可以接着练站姿了。”朝华正说着,翠浓就把朝华要的香端了上来,薛小钗一见眼睛都吓直了。
“这根香比我手腕还粗!我看这不是一炷香,这就是根柱子吧!”薛小钗扭头一脸凶狠的看向朝华,“你这是要我死呐!”
朝华心想,可不就是要你死吗?然而嘴上却说:“不是你说,只要能与沈碧沉在一起,你便是死也无憾了吗?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这些苦就吃不了了?”
“可是,这要练到什么时候?”想到朝华说,练不好仪态便不能去见沈碧沉,免得惹他生厌。薛小钗一脸萎靡,“人家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沈将军啊!”
朝华吃着烧鸡,还没想到如何去堵薛小钗的嘴,便听丫鬟兴冲冲的来报:“郡主!郡主!沈将军来了!”
本就民风开放,加上最近小郡主转了性,痴念着沈碧沉,郡王爷也十分满意沈碧沉的将军身份,也是有意撮合他俩,便将人请了进来。
“沈将军!”薛小钗高兴得都快要跳起来,忙伸手去整理自己的发髻,在抚过衣裙上冰凉的水泽时猛地醒悟过来,忙提着裙子,叫上丫鬟往香闺跑:“快!快帮本郡主换件衣裳,重新梳妆!”
这大户人家更衣梳妆,要是真能快起来,那才是见鬼了。
因此沈碧沉踏入亭子里的时候,除却侍候的丫鬟,便只瞧见了朝华和她的烧鸡。
朝华担心沈碧沉觊觎她的烧鸡,默默把烧鸡又抱回了怀里。
“五公子清晨来找,说甄小姐昨日淋了雨,染了风寒,一夜之间整个人都清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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