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连续几日都在梦里梦到同一个人,看不清面容,听不清话语,但你却可以肯定那人是谁。
肖淼就是这样。在医院三天,她睡得无比安稳,回到家后,每晚都梦到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一周,肖淼觉得自己有病了,或许是得了妄想症,目光呆滞的她仰躺在沙发上不想动。
脚下的制杖看着她不搭理自己,张口咬上她的拖鞋,呜咽着。
肖淼叹了口气,侧身踢了下制杖,伸出手拍了拍他头,把拖鞋撤出狗嘴。
自己这几天的确有点冷落他了,弄得他天天耷拉着脸像深闺怨妇,想着便起身去拿了狗粮,看着制杖吃完,才想到该下楼溜溜他了。
雨过未晴,窗外天空暗白,肖淼披了一件薄开衫牵着他下楼,再晚怕控制不住制杖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制杖是一只哈士奇,狗龄两岁,每天都想向肖淼证明一百次自己有可以把家掀翻的能耐。一出楼道口,制杖哈便牟着劲拽肖淼,肖淼都担心绳子会把他勒死。制杖是种撒欢儿跑了就再也不回头的神奇物种,长着一张傲娇阴狠毒辣的面孔,做着不惊人死不休体力不耗尽不趴下的奇葩举动。
降雨安抚了最近燥热的天气,制杖哈拽着肖淼,不停的在小区里转着。
正值傍晚时分,小区来往的人多了起来,肖淼和认识的大叔大妈打过招呼,健身设施处更有坐着乘凉的谭爷爷谭奶奶,两位老人子孙都在外地,肖淼刚搬来那会儿俩人没少照顾自己。肖淼刚想过去打声招呼,哪知制杖像是突然发现了有趣的东西,拖着肖淼开始狂奔。
“小肖,你家二哈又管不住啦?”谭爷爷看见二哈拖着自己跑过,笑呵呵的在身后打招呼。
“是…是啊,谭爷爷好啊。”肖淼被制杖继续拽着,边快速向前小跑着,一边稍侧头和谭爷爷打招呼,然后继续转身跟着二哈。
“肖淼又被你家二哈溜啦,哈哈,年轻人不要太有活力。”
“何大爷好啊。”何大爷最喜欢说年轻人不要太怎样,一直走在潮流最前线!
制杖哈一路跑向中意小区里的独栋别墅前才停下,肖淼见他终于不跑了,这才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顺气。
制杖哈兴奋的冲前方甩着尾巴,吐着舌头貌似有点…羞涩?
呵呵,当肖淼注意到自己正前方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狗时,突然明白了什么,这才八月份,属于制杖哈的春天就到来了。自己前方几米处,有一只和制杖毛色差不多、体型也差不多的二哈。制杖的孪生姐妹,这样真的好嘛。
被另一只哈士奇注视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那总像是欠了对方八百万债主的表情让肖淼有些尴尬。
“二笨,回来。”肖淼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听到的声音,最近她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词穷了。
只是声音刚落下,面前的哈士奇就一溜烟的跑走了,她手中的绳子没有握紧,自家的制杖哈也就这样挣脱她跟着别人家的女人,哦不,女狗跑了。
后知后觉,她迈开步子跟上去,试图呼喊制杖哈回来:“制杖,回来!回来!”
真是有狗性没人性的蠢二哈!内心是这样想着,但她还是一路跟到一栋独栋别墅前。
站在半掩的门前,肖淼隐约可以听到制杖欢快的叫声,她按下门铃,发现没人回应,她推开门刚走进院子,便觉眼前一恍,一只二哈狂奔过来猛扑到她身上,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奈何没站稳,后退了两步跌坐在了地上。
屁股好疼,这只蠢狗。还不知自己犯了错误制杖哈仍然扑在肖淼身上,伸出舌头舔了她一脸口水。
“起来吧。”肖淼刚把制杖推离自己身上,一只指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便出现在视线中,也许是她有点头晕,她竟然感觉眼前的手泛着莹莹的光晕。妈的,她变成了制杖。
又是悦耳的声音,肖淼这才想起自己该如何形容这种声音。像山涧中缓缓流淌的溪水,又像山谷中徐徐吹过的微风,温润却又有种历经时光洗礼积淀下来的安稳,总之好听的要命。
“你没事吧?”对方见她没有反应,又加了一句,“摔疼了?”
肖淼这才回过神来,没有伸手握住那只手,而是自己一手撑着地面站起来,顺便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没有没有,谢谢。”肖淼拍完才抬头看向来人,只是一眼,她便愣住,她仿佛又听到了什么碎掉的声响。
肖淼牵着二哈回到家中时,脑子仍是一片空白,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身影,似乎和刚刚看到的人重合,她看着撒欢儿累了趴在狗窝里的制杖,忍不住蹲下□□了他的头,捏了又捏,拍了又拍。
都怪制杖,不然自己怎么会如此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
是不是他?她不确定。
——J市中心医院外科主任办公室
庄腾看着手下的几例病例,都是脖子被咬伤动脉导致出血,大多数是经常逛夜店的女性,也有少部分的男性。
询问他们原因都说不记得了。庄腾只得先安排他们打了破伤风,包扎后没什么大问题了,就让他们办理出院手续回家静养了。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遇到,但最近出现的太过频繁。
和肖淼上次晕倒一样的情况,都是被咬伤,然后都发现贫血,庄腾有些头疼,是本来就贫血,还是因为体内大量流失所以才被诊为贫血。这不得不让庄腾想起来一个人,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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