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记者答问

是蓄力乃至人力从事着繁重的农业手工业生产。那些汽车、卡车只是少数几个富商或者新潮企业的昂贵玩具，别说价值上万大洋的卡车，就是进口的拖拉机也价值上千大洋，根本不是中国人能够承受的起的。而拖拉机厂的铁牛的横空出世改变了这一切，国产的自豪、低廉的价格、稳定的工作以及强悍的性能让它们受到中国农民的喜爱，尤其是小地主，他们发现这种铁牛就像它们的名字一样结实耐操，怎么用都不坏，什么路都能开，装多少拉多少，而且随意改装。

    铁牛的动力来自于常州柴油机厂的经典发动机，不是一代经典而是数代经典，诞生自上个世纪60年代的S195柴油机，单缸，缸径95，十二马力。曾经荣获1980、1982、1988年度的国家质量金质奖。到目前为止虽然历经了半个多世纪的时间，但它还是目前国内应用范围最为广泛的柴油发动机，没有之一。采用水冷蒸发式散热，只要冷却水供应正常，可在各类恶劣条件下正常持续工作。

    现在东北黑土地上那些聪明脑筋灵便的种田能手们就发现了铁牛不仅仅是车这么简单。给铁牛装上了铁梨来耕地，装上水车来抽水，装上石磨来磨面，装上货斗去赶集，等等等等。所有人都发现铁牛比牛劲更大更好伺候什么都能干，基本上除了不能飞，其它几乎所有需要动力的地方都能看到它的身影，拖拉机、农用车、发电机、空压机、小型船舶、灌溉排涝以及农副业加工，如饲料粉碎、脱粒机、碾米机等等设备上，几乎是无所不能。铁牛的出现让东北逐渐开始走向机械化，初步的机械化。

    铁牛和铁马的优异表现让世界上其他的拖拉机品牌相形见绌，美国的卡特彼勒、滑铁卢、凯斯、万国和德国的道依茨、兰兹生产的各种拖拉机一夜之间都成了上个世纪的老古董，被无情的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最直接的就是苏联，以往一贯大量采购欧美产品的苏联自从看到铁马这种大马力之后再也看不到其他了，通过易货贸易已经采购五万多辆。而虽然由于对中国的一贯蔑视和对中国产品的不信任，铁牛铁马在美国和欧洲的表现不如在苏联这么抢眼，但是这几个月来销量逐渐上涨。拖拉机厂的铁牛和铁马拖拉机的持续热销让拖拉机厂成为张学良屡屡提及的明星企业，一方面展示东北发展工业的成功鼓舞人心，相信中国人也能做出好的产品，另一方面也是激励其他的企业学习拖拉机厂好榜样。

    “自民国十七年学良担任东三省最高军政长官，我一直以减低农民赋税改善生计，发展工商扩大财税为宗旨，这两年多来东三省工业产值、财政收入大幅度提高，而商民尤其是农民负担大大减轻，大家可以去东北大地走走看看采访，我可以说现在的东北是政通人和百废待兴。在东北的成功经验我非常希望能够在河北、山东和山西复制，让这里的父老乡亲能够安居乐业。今天，我将话放到这儿，欢迎各位监督，自今以后在我的治理下，北方父老的税赋只会继续降低绝不会提高，我所借的外债我会负全责去还绝不会让百姓们去背。”张季鸾带头鼓掌，今后怎么样大家不知道，但是至少现在所有人都感受到张学良的真诚和责任。

    所有的记者都纷纷举手想要问出问题。“请问副总司令，蒋总司令热烈的邀请你参加十一月在南京举行的国民党三界四中全会，你作何答复？”

    “请问副总司令，东北的廉政公署在打击腐败问题上卓有成效，你会考虑引入到关内吗？除此之外，副总司令还有其他措施建设廉洁有力之政府吗？”

    “请问副总司令，你一直没有加入国民党，是你对三民主义有异议，对南京国民政府有什么意见吗？”

    “请问副总司令，你对于男女平等有什么看法？你认为纳妾是不是腐朽封建落后之思想？是否应该批判呢？”

    “请问副总司令，据闻你私人拥有数以百万计良田，在钢铁厂、发电厂等东北新建的大型工厂企业有庞大的股份，请问这是真的吗？作为东北最高军政长官却经营如此庞大的产业是否合适？”

    一个一个的问题，或垂询，或质疑，或讥讽，或赞誉，或幼稚，或尖锐，像是一颗颗子弹射向了张学良，让坐在张学良后面的王树翰心惊胆战不已，暗自想到幸亏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在决定举办发布会之后，张学良要求王树翰分析搜寻记者们可能会问到的问题林林总总列了数百个，并按照张学良的意见编写了最合适的回答。这让王树翰叹为观止，事情还能这么办的！当然了第一次总是又不足，有好几个问题就在准备之外，其敏感尖锐让王树翰都捏了一把汗，总算张学良举重若轻，以诚恳的态度实事求是的回应了记者的所有提问。

    其翩翩风度、博学广闻、风趣幽默让记者们时而感动流涕，时而钦佩仰慕，时而又抚掌大笑。所有人都认为张学良为第一流之青年政治领袖，认为他对苦难祖国的热爱，对贫苦百姓的同情，对科教事业的赞助，对工商企业的扶持，定将能够带领北方走出苦难的岁月迎来辉煌的未来。

    之后各大报刊纷纷头版头条刊登了张学良的施政纲领，刊登了对他的采访，同时那些有着巨大影响力的媒体人纷纷发表社论，评价了张学良的理念和规划，纷纷做出了乐观的让读者热血沸腾的憧憬，北方一定能在张副总司令的领导下成为中国最富饶最安乐最具活力的地区。

    各界名流尤其是文化界、教育界人士都对张学良的开明、政绩表示赞赏，期待华北在张副总司令的领导下迎来前所未有的变化。而平民百姓因为战乱的结束，苛捐杂税的废除而欢欣鼓舞。一时间，张学良在中国风头无二。